蒙杺莯(3/10)

神凝重，似乎有大事发生。

“殿。”以亚纳加为首的四位官员起恭迎。

“先生请坐。”皇太对亚纳加一向以先生相称，以示敬重，“什么事了吗？”在他的印像中，亚纳加向来沉着冷静，极少见他面忧。

“峒羫郡鈸城的匠人伙同凡民谋反，郡府判百馀人绞首示眾。”少傅代亚纳加答。

“为什么他们会谋反？”皇太皱起眉。

三位次相望向亚纳加，只听他：“听说野郡的异族中了一个自称大帝的首领，统一了异族的十馀个落，还时常带兵滋扰边界，因此少府发了征缴令，要求峒羫郡的匠人上缴刀刃，以备军需。”

“我记得十日前讨论过徵缴一事——郡府会以于市价半番的价格收购武，若是如此，匠人为何谋反？”皇太何等聪明，已然猜到匠人谋反的主因。

“六位大主，仅有亚族、金族和珞王的晶片给足到位，其馀三位均未理睬，故只能以市价一半的价格收购武，引起匠人的不满。”亚纳加。

幽州没有徵税一说，每当国家需要用钱时，都是由五个贵族家族和珞王资，这六位被称为大主——珞王的封郡最为富饶，供应了全州七成的粮，若是皇位有价，他资替皇太买亦完全不在话；亚族则掌握着国家行政系统的命脉；休族拿着葒遥郡的畜牧业，所有葒遥郡上的小族几乎都要给休族贡才能买卖；広族则是少辅一族，少府的缮相级官员全是広族人；金族是全州的钱库，矿人採到的曜晶都会由金族人手中，金族据曜晶的质地、品相来决定是成晶片还是作为武或是作为工，金族也是皇太母亲的本族，对他的要求向来是有求必应；元族人擅于工事，无论是城还是房屋都是由元族人修建。

这六位大主都享受着皇帝赐予的极特权，所以在国家需要用钱时，都是由他们共同资，可能因为获得的荣耀太久，久得已经忘了自己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是皇族所赐，如今需要资金时，唯有珞王和金族会在第一时间响应，其他各族都充耳不闻，有的装穷叫苦，有的连装都懒得装，搞得皇族反而像个乞丐似地。

皇太气愤非常——百馀条鲜活的人命却因为大主们的吝嗇而殞命，但他丝毫未将愤显于脸上，而是神谦恭地徵询着亚纳加的意见：“広族、休族和元族极少履行为大主的职责，不知亚先生有何妙计？”

“太殿，祈婚一事你有何看法？”亚纳加没有直接回答皇太的问题，而是捻着鬍鬚反问。

“天意如此，定当从命。”皇太不知其意，据实答。

“我听宗辅说古典上说明皇应娶离开金浴阁后见到的第一位女，即是少辅大人的千金広桃莲小，太以为如何？”

不用说，皇太如果与少辅联姻，不仅可以得到军队的资源，还能获得広族的支持，是非常划算的买卖，但皇太知这桩婚姻并不单纯，他隐约觉得自己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经踏了心为他设计的陷阱，现在已是退两难。

本来这个问题并不难回答，但此时皇太犹豫了，过了许久方才：“不知亚先生和宗辅大人有何安排？”

“我听宗辅说殿的大婚将在二十日后举行，届时殿遵从天意即可。”亚先生脸上一抹浅笑，“只要殿获得広族的支持，休族和元族自不在话。”

皇太淡淡一笑，听了亚纳加的言外之意——若是他不娶桃莲，広族会更难以驾驭，那他的边就只有珞王和金族的支持，珞王郡中的兵力亦是归少府统领，尚不能与武皇的御禁卫抗衡，更别说手握重兵的広族了，可是娶了桃莲就可以驾驭広族了吗？

想到蒙杺莯，皇太心中一沉。也许万不得已时，只能两害相较取其轻。

两日没有批阅公文，皇太需要的事已经堆积如山，即便天已晚，首相和次相都已经回府，只有兏崢还守在门外：

“殿，今晚回府吗？”

皇太轻轻摇摇，心想自己不回去也许蒙杺莯反而自在些，：“你把玄泽叫来，另外再取几件衣，还有放在案桌上的公文，近日我都会在宰府。”宰府中也有居室和浴所，是专为夜晚赶工的士侍准备的。

兏崢隐隐觉得皇太特意留在宰府是与蒙杺莯有关，但他没说什么，影很快消

失在夜中。

太府邸

兏崢到府邸后先叫了玄泽去宰府见皇太，随后准备找隐娘想要几件皇太的衣，却见隐娘正担忧地站在浴堂外：

“隐娘，殿近日会住在宰府，麻烦你拿几件衣。”

“殿住宰府？”隐娘惊讶不已，虽然皇太很多时间都在代皇帝理政务，但不多晚，他都会回府，“杺莯小很不正常，今天她已经洗了三次澡了，而且跟我说话也有些语无次，好似没睡醒。他们两个怎么了？”

兏崢不便明说，只得沉默不语。

隐娘去拿皇太的衣了，兏崢很快收拾好了皇太需要的公文，正等着隐娘，这时蒙杺莯从浴堂里来：“咦，兏崢怎么在这儿？”她一脸惊讶。

“在等隐娘。”兏崢冷冷地回答。

“为啥？”蒙杺莯一脸茫然。

兏崢只得：“太近日要住在宰府，我替他拿些件。”

“为啥？”蒙杺莯更茫然了。

“不知。”兏崢没好气地说，同时暗想：你还问我为啥。

“呃——，好吧。”蒙杺莯没想明白，她转往后院走去，刚走了两步，就撞到了走廊的上：“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