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8）(2/2)

随后，地面上只剩一片散落的面粉——以及，一个留着白山羊鬍的老人，惊魂未定地望着四周。

「她就在这里啊？」

「别着急，小哥。」

妹妹走了过去——不妨说是飘了过去。她的两脚并没有接地面。

男住了我的肩膀。

「您的孙。」

「你到底在说什么？」

众多丝线顿时消失无踪，只剩仅存的一条，有如一没有尽的风筝线，从地面一只延伸到目不可及的天际。

男仍然一副嬉笑脸的模样，我简直想一拳抡上去。

在那里。我听到了。

「别慌，她没事。只是恢复了本来的形态。」

「居然成功了？难此前并不确定能成功？」

小似乎接收到了同样的讯息，向我重重。

「本来的形态？」我完全不懂男在说什么。怎么想，小本来的形态也不会是个圆球啊。

「谁？」

「咳咳咳，这么说太失礼了。」说话的，居然是那个老爷爷，他似乎已搞清了现状，用沙哑地声音说，「虽然我只是个灵魂，但毕竟也曾活过一把年纪，原则和信用还是讲的，更不可能和一个小姑娘家争。」

我伸手去，将那条看不见的丝线握住，旋即睁开睛。

「great！小妹妹，站到法阵中间来。」男对小指示。

「呼——」男地吐了一气，「thanksgod！居然成功了！」

「嘿你个啊！」我怒，「小呢，小她人呢？」

爷爷——我要找爷爷。

「这么说也没错，只是她现在于蛰伏状态，所以显现的是老爷爷的形态。」

「说吧，把我唤来有什么事？」

男终于念完了最后一句咒文，他将举起的拳从落，敲击在地面上。一片粉尘陡然腾起，金的光辉消失不见。

「这个嘛…….」男挠着后脑勺傻笑着，「毕竟是第一次尝试，嘿嘿。」

「哪儿，你说这个呆呆脑的老是小。」

老人这一开，我和男都一时哑无言。

我想继续追问，可男再度念起符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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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我惊叫了声！忍不住向法阵迈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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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她的法阵的范围，她的廓开始变得模糊起来，仿佛几不同颜的气拼凑在一起。接着，所有的气快速向中央凝聚。待我回过神时，妹妹的已变为一个悬浮在半空的圆球，许多颜的气在圆球的动变幻。

「这样解释好了——」男说，「所谓灵，本就不有人可以识别的形态，只有某些极为大的灵——诸如你的妹妹、或者人们常说的怨灵——可以通过自灵力引周边的灵，从而照自己的意识凝聚成相应的形态。前这位，其形态虽然是由令妹引的灵构成，但主导的意识却是这位老先生的魂魄，所以显现的，自然也是老先生的样。」

「唔。」我想我大搞明白了，「那如果这位老先生赖着不走，小该怎么办？」

但那分明不是小的影！

三秒、四秒，又是五秒，法阵上方的圆球不再凝聚，而是向四周扩散，有如将刚才的镜反向播放，一个气构成的模糊人形在咒纹上逐渐构成。

「就是它！」

「啊，是这样——」男过了几秒钟才回过神，他说：「其实，是想带您去见一个人。他最近有躁动，大概是想念您的缘故。」

我将那小手握住。某清冷的信号，如潺潺的溪一般，从手掌涌心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