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4/5)

因此，就算北华市场参杂李莫生的烂族馆，就旁人光看来，也是见怪不怪，大概只能用「什么都有，什么都卖」来形容北华市场了吧？

「……赵玲，不如我们从开始逛北华市场？」周遭闹轰轰地，人影错，不同的声音混杂在一块，李莫生第二次开，并且把嘴靠在我的耳朵附近，我才听懂他在说什么。

「什么？你在开玩笑吗？」对于李莫生的提议我到相当的错愕，我从没想过李莫生会说这话，平常看他四不动，整天懒洋洋，彷彿是熊猫还是无尾熊附，现在却突兀地提这诡异的要求，怎么想都觉得很怪异。

「你从来没好好逛过北华市场吧？」李莫生清澈的双透过黑框镜凝视着我，不知为什么我突然面红耳起来，甚至还到有些害臊，别过，我声如蚊蚋，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膀，难得没反驳李莫生的意见：「反正店在最末端，那就在路上随便走走看看吧？」

陷于北华市场的人生人海中，想要到靠近店家仔细观看商家的货，基本上可说是寸步难行，我开始佩服旁的婆婆妈妈，可以在这杂无章的北华市场中，明手快地挑到自己想买的品，虽然天天都往北华市场跑，不过我可从来没有好好从光顾过北华市场的店家。

「赵聆，能量石耶！」当我跟李莫生来到ㄇ字型中间路段，人才稍稍舒缓，只见他兴奋地举起左手，指着前不远一个不怎么起的摊贩。

前的摊贩不同于其他店家多样化的摆设，仅仅张开一张木製方形桌，上用黑布覆盖，随意摆着晶、玉石等等不同类的石，不过看起来都不是什么上等货，旁边还随地放了几个木雕製品，明明觉没什么，李莫生却是兴采烈，笔直地往这摊靠近，难得可以暂时跟李莫生这无脑老闆好好相，我也不好打断李莫生的好心，只是跟在李莫生旁静静观看。

这个摊贩的主人是个年纪六、七十岁的老人，上穿着藏青的唐装，桌上摆了黝黑的绅士帽，可说是中西合併，或许是因为没生意上门，那名老人用手托着，间适地打着盹。

李莫生无意惊动老人的睡眠，不过当他走到摊位前，老人悠悠转醒，双手向后打直，舒服地伸懒腰后，抓起一旁的杯喝，这才开：「小本经营，有缘的话就带走它们吧！」

有缘？

对于老人的话语，我不禁到哑然失笑，没想到在这年代居然还有这样生意。

一般店家总是千方百计地想要客人买他们的商品，要是遇到逛很久却不肯手买东西的客人，有些店家还会转间翻脸不认人，宛如泼妇骂街般，顿时让气氛降至冰，完全没有期经营的概念。

光凭这态度，我就不会想再踏那间店第二次了。

「这石好漂亮──」李莫生大声疾呼，脸上喜悦的神，我瞥过一瞧，李莫生看到的是直径约莫八到十公分的玫瑰圆球，方有樟木底座装饰，那颗圆球上则是有土黄、银灰等大小不一的椭圆块织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