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的不是这个,」叶鸣翻了翻白,「我的意思是你们对于谢宇舜、对于白粉末这事又採取了什么行动?」
『在穹,纵使现实横在我们面前宛如一大的墙,我们之中也不会有任何人动起放弃的念。哪怕得上五年、十年、二十年,或甚至是一辈的时间,我们也都愿意等——愿意倾尽一切资源与能力去找回辰余辉。
「那个、叶鸣……你觉得我现在应该……」在穹呆呆晃了手里的手机,「上打电话报警吗?」
「录完之后呢?除了你和辰曦先生,以及我之外,还有谁听过吗?」
「呃,我们……我们什么也没欸,」他搔着耳鬓,结,「在那之后我们就只是吃了早餐,然后……然后姊夫就去医院上班、」
们的背影,以及来回走动于班驳陆离画布之间的在穹。梢总掛着浅笑的他耐心地聆听着孩们的主意,对于再怎么天行空的描述都有办法顺遂地接话去。
叶鸣闭上,非常非常缓慢地吐了一气,再行开发话时几乎咬牙切齿。「警察。录完音之后有没有把它给警察?」
「啊!我们有录音!」在穹双一亮,急忙掏袋里的手机翻找录音档,播放给叶鸣听。听完后她仍锁着眉,以质问般的吻问:
「怎么知是谢宇舜的?」她问。
但在穹并没有注意到这些。
『而我——』
「什么事?跟曙尹小生病的事有关吗?」
「你和辰曦先生听完之后了什么?」
在穹默默地将所有学生的画作收集起来摆到黑板前的桌上,右手心不在焉地拍掉沾染在衣服上的粉笔灰,一边慢吞吞地走到她前。「昨天早上发生了一些事。」
打从课那一刻起,他的睛始终没有离开叶鸣,而她也毫不避讳地回望,接着突然朝他招了招手示意他过来,轻声开:
她想了。「还是先跟辰曦先生说一声好了。」
这次换在穹愣住了。「我、我不知……」茫然地左顾右盼,他不自觉地用手摀着后颈,彷彿那儿有个无法描摹的重量在将他往拉。「我当时没想那么多,我……我在担心姊……」
在穹面有难地瞄了她一。「她说……她想起来当初是谁抢走余辉了……」他又艰涩地嚥一,哑声说,「是谢宇舜。姊似乎想起了不少事,她说当初就是谢宇舜用某白的粉末迷昏了她,接着再打伤她并绑走余辉。」
孩们听见后嘻笑着整理起绘画用,挥着沾有顏料的小手对在穹说再见,溢满笑容的脸上尽是将艺术细胞淋漓尽致发挥来后所受到的畅快。
「说什么?」
「我指的不是谢宇舜!是警察、警察!」叶鸣再度打断他的话,「手里都握有这么珍贵的证据了,为什么不上报警,让警方来理这件事呢?」
在穹摇。「姊姊不希望我和姊夫去找谢宇舜那傢伙算帐,她说她、」
「你看起来有心事。」
在穹默不作声。他的脑海里响起了辰曦那微微沙哑的磁嗓音。
在穹他的号码。「……没接。」转向叶鸣的神像在询问她自己接来该怎么。
后者叹了一气。「你的想法呢?你觉得为什么辰曦先生到现在都还没报警?」
「姊姊看见他的脸了,在他往她脸上挥拳的时候。」在穹悻悻地补充,「可是她说她不确定当时有没有另一人在场,只知她好像听见了两不同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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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一样啊。」在穹呢喃声,沉默良久后了一气,「我不清楚姊夫这么的原因是什么,也不晓得到底该怎么才是对姊最好的。我只知我……」他看向叶鸣,眉宇间满是悵惘。
「喔,姊她现在已经没事了,病都好了,只不过……」在穹意识地转着脚后跟,「昨天早上她醒来时在我和姊夫都在场的状况,说……呃,她说……」
『曙尹她……就是抱着这心态才能撑过这段时日,而不至于完全崩溃的。
叶鸣怔然注视着在穹的面庞,半晌过后才放手中的原文小说,印满黑小字的书页于指尖拂刮发清脆的声。《哈姆雷特》,在穹于心中默念着这本书的书名。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只剩两分鐘便要课时在穹拍了拍手:「好啦,快课了,你们可以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囉。」
「什、什么然后?」
「那辰曦先生呢?他怎么会没想到?」叶鸣沉,「或许是他担心警方会不相信曾待过神病院的曙尹小的话吗?还是他想等适当时机到来之后再去寻求帮助?可是他在等什么呢?都已经是三年前的案了,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等的……?」
「——我不想、再让他们两人继续等去了。」
「然后呢?」
「没有了。」他说,「为什么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