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4创伤的夜(2/3)

别看林羽能满屋溜达，和害羞的护士小搭讪聊天，和年轻的医师称兄弟，好像没怎么受伤。

“飞过啊！你连这个都忘记了。”一张晴空与战机的合照在莫岚指尖展开，她低假装忙碌，嘴上温柔地叙述着，“我和你爸那天盛装打扮，尽风，你都不知有多少亲人和朋友羡慕我们呢。”

再后来陆陆续续有人来探视。林时记得伊藤株式会社和军用科技分别来拜访过，那是瓜分军火产业链的两家型企业。只是两家财团都奔着林羽来，而不是他。

莫岚在查看监控林时康复况的数据报表，手指微不可见地一滞。

至于林羽，林时变得不和弟弟说话，他不知林羽有没有丢失记忆，大概

五六个人围着林时，给他更替石膏包扎。林羽叹一声：“林时你这段时间小心，不然我两百多斤的一拳去……保准把你的石膏打碎。”

“……去你妈的。”

直到有一天，林时自嘲地笑了。

林时也不知，大概自己伤得重，治疗时麻烦就剃去了而已。

说着，林羽朝哥哥鬼脸。

于是林时和林羽给彼此起了新的绰号，林时是岩石骨，林羽是钢铁脑袋。

“我去你的，林时。”林羽没受伤，能跑能走，他作势要在后面踹上一脚，但还是没有实施任何恶行，“林时你是造了多大孽，发都剔完了。我针都没有剃发，这叫微创技术。”

“我妈就是你妈。”林时面不改。

“时间。”林时解释，“2093年的几个时间节突然想不起来了。……妈，我真的飞过荣光之门吗？”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节，他不记得沙湾战役之后发生了什么，怎么就莫名其妙获得了功勋，歌妮·安德鲁斯小去世前他献自己的熔岩弹带她去了莫比斯大厦，可从无尽特区回来以后呢，发生了什么？难就直接前往中洲了么？……

他们先后在会客厅里见了林羽，大概因为林羽伤的轻，还能够继续战士生涯。那些时候林时都在楼上，他坐在椅里，面朝白的悬崖和蔚蓝无际的海一言不发。

“原来是这样。”林时淡淡地应了一句。他盯着那张照片却想不起一儿那天的任何细节，医生说是战争带来的心理创伤，导致一分好的记忆会消失，好吧。

林时冷哼：“打的时候好盔，否则我会夹扁你可怜的脑袋。”

“所以你们术后重各增加了45%，别担心，随着一些辅助件慢慢被取，会恢复到受伤前的正常平。”医生说。

看来2093年是他受战争创伤最严重的一年。空闲时林时会查资料，数据和研究结果表明和战争带来创伤同样难以治愈的是心理创伤，失眠，幻痛，记忆破碎，应激综合症……很多症状，看来很符合他的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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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太太不喜那些功利得过于明显的拜访……带着昂贵的礼，打着满腹算盘，计划着如何让林羽再次献他们年轻的生命。于是那些时候她会去康复训练室看看林时。

事实上林羽的颅骨修复手术达几十个小时，他好像是撞在什么的东西上了，医疗团队不得不把数块忆金属焊接上去，帮助他的脑袋回到原来的形状。

接着她换上一副若无其事的吻，“是吗？丢了什么。”

“妈，我觉得自己好像丢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