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红霞从天边一隅染渲染,倾覆整个视野,他低凝望着揪住他衣角、可怜兮兮凝望着他的小晓嵐,她小小的映上了满天彩,彷彿就是仰而能瞥见的那片晨空。
「大哥哥,以后我们一起玩好不好?」或许「哥哥」这个称号代表着就是亲近罢,只见小晓嵐方才的怯缩早已消逝,咚咚的朝他跑去,小小的葇荑轻扣他的臂弯,樱颊滴,她弯着杏眸,喜的笑意繽烂,如月牙浸江,心湖为江,浸,月影朦胧映照,从此沦陷。
「什么?」他不明所以。
近在前,却又远如天边。
「不要忘记我……」这次的嗓音不在压抑,清甜的脆声此时蕴着请求,嘶嘶哑哑的,捎着氤氳的气。
他不能这样。
「哥哥,他是谁?」小晓嵐惶恐不安地眨着银眸,小小的脸佈满胆怯。
「怎么了?」他蹲了来,看着满脸委屈的小晓嵐。
就算是稚气未褪的小迪兮,在面对妹妹时也是一副成熟哥哥的温柔样,他摸了摸她的,神满是骄傲,「他是哥哥的老大!很厉害的。」
打开掌心,还透着馀温的一朵粉小凄然绽放。
她仍在啜泣。
可能那时候,她就已经成为他的天空了吧。
他想,他永远不会忘记那一日。
他无奈地掛起笑容,稍稚的脸庞有些涩苦难解。
由于他俩之前常常混在一块儿,有些不知的街坊邻居还以为他们是亲生兄弟,于是便会糊里糊涂地衝着裴培老叫他老大,然后叫昀兮为老二,久而久之,昀兮便也只他叫老大了,至今依旧如此。
若是他也跟着她难过,那她就会更捨不得走了。
「老大,」注意到裴培视线的小昀兮,便兴奋地捞起她的手腕,将她给带了来,「你看,这是我妹妹。」
手忙脚的他从袋中翻了一只小盒,讽刺的,这原本是他准备要在她礼拜的生日时送给她的,看,竟要成了饯别礼。
闻言,小晓嵐低垂思了半晌后,星眸昂起,晶亮的直盯着他,「哥哥的老大?那就是大哥哥了。」
既然已经无法改变既定的事,那就不能在徒增她的伤。
「给你,」她抓着他的手掌,的小手覆上他的,「所以,不要忘记我。」
他们是自幼便相伴的玩伴,虽说他们两个年纪相当,但相较于裴培的早熟,小昀兮符合年龄的玩心便显得有些稚气罢。
他看见了抱着昀兮母亲,缩在她后的小晓嵐。
?
说来话,裴培和井昀兮其实有着不浅的渊源。
他们三人行了两年,绕床青梅。
然,原本的二人组却在某天裴培到昀兮家玩后有了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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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国了……」失神的霎那,她隐带哽咽的嗓音縹緲传来。
他蹙眉,稍显稚气的脸庞映上了不该属于他这年纪的恍然,他张,言又止。
「不会,绝对不忘。」就算是较同龄小孩还要成熟的他也免不了一阵慌,他手足无措,唯一能的只有揩去她角晶莹的泪光。
那年,裴培、昀兮九岁,晓嵐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