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她虽然完全不意外她们家的小伙伴们会搞出什么惊人之举,但直至亲眼见之,却还是免不了一身冷汗,以及局外人观戏的一丝丝无奈。
眼见三枚棋子衬着灿金渲染过的碧空,割划出道道弧线,本应是优美如星河坠,但绚丽却于此刻被修饰成凌厉的线条,晓嵐愣望,内心更发惶恐几分。
呃,她该许愿吗?
君莫千行处于高处,凝视着角落还在少根筋的娃儿,内心感叹。
「嵐,你拍定身到左边那个伏天身上,然后缴自己减伤。」迫于无奈,他开了尊口指点一二,顺便提醒那孩该回神了罢。
恍若初醒,她赶忙从之。以簫代笔挥毫,晓嵐迅速空气中拟了符,垂手那瞬见灿蓝围绕尔后黯淡隐没,她旋身,唇略抿,再次起手描摹术式,晶莹的光此刻迸出水色的蝶群,挟雾气嬝嬝,争先恐后地娉然朝那名伏天扑了去,在他脚下缠绕禁錮,使之动弹不得。
伏天身旁的几度夕阳红当然不是省油的灯,见状,他即刻鸣簫,欲解除那位远程射手的束缚。挽妃阁也总算是闻声而起,回了神,在夜春秋略为凌乱地指挥下,朝高处的敌方进行攻击。
但在快节奏的一来一往之中,几秒的停滞虽看似微小,却足以致命。
敌方手忙脚乱,让方才书生甲掷出的棋无疑是成了现下加油添醋的一大推手。
为何语谓如此?
「……」晓嵐。
是的,她惊吓到早已失了语。
她见原先远望渺小如豆丁的三子,在书生甲左手食指中指併拢,画了个圈后以势如破竹的气势往下劈,竟有如吸了水的棉,亦发膨胀了起来。
并非危言耸听,真成了如莲座般的大小沉沉下坠,只差没搁个观世音在上头了罢。
最巧妙的莫过于迪兮之举。他灵巧跃出,如蜻蜓点水地踩过下落的棋,只道曰:彷若过眼云烟,涟漪无痕;又见他以其为助力,凭藉着晓嵐一时机灵拍给他的速度加成蹬了出去,直直飞往挽妃阁队伍的后方。
不得不说,君皇此计甚是精密。
在团队相抗之中,若想赢得胜利,队伍后方的治疗师定是关键。一队之中如果没了杏医的补给,就算前方的输出再怎么强大也只能是空谈。
君莫千行深知几度夕阳红的辅助将会是这次切磋最棘手的一环,因而声东击西,利用他帮助伏天解围时无暇分神的时间差来先行垄断敌方后勤的补给。
鋌而走险,却也能见之君莫千行的自信。
但毕竟北戮之首的名头非空穴来风,挽妃阁一行人也并非弱者,就算是刚加入不久的情何解也亦同。她一发觉迪兮的目标是自己后,未多做犹豫地就一个后跃,行至一名韵磐身侧求援。韵磐拨弦,以琴声代武,丝竹之声妙如高山流水,淙淙而来,柔亦刚、狭亦阔、幻亦真。迪兮蹙了蹙眉,慌乱落地,方才的狂傲转瞬间成了仓促抵挡的大刀挥舞。
「原来鼎鼎大名的君皇,也只不过是爱耍小把计的鼠辈之眾?」夜春秋漫不经心地勾起一抹笑,睨向仍位于高处的君莫千行,口吻之中尽是藐视。
「何来如此之说?」瞇着眸,君莫千行不怒反笑:「难不成有人规定,这场比赛不能声东击西?」
夜春秋一噎,顿时无语。
见状,他冷冷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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