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了杨帅的母亲,我当晚便把杨帅带回了自己家,把收徒的决定告诉了柳寒。柳寒颇意外,但当她细细端详了杨帅的面相过后,也就沉默了,没有再表示反对。
。而杨帅的母亲本就弱多病,母俩就靠着每月从民政局领取的烈属抚恤金过日,生活自然比较艰难。
我把杨帅拉到我师父的画像前,让他先拜过祖师爷,再朝我跪拜磕,这个拜师礼就算完成了。至此,杨帅正式了归山派的门,成为了我唯一的关门弟。
(完)
某一日,他听完故事之后便起来,十分兴奋而又带着几分认真地对我:“师父,将来我也要间去闯,开创一番大事业!”
我直接问她:“你是不是因为我是给死人红白事的,所以不愿让你儿跟我?”
我静静听完了杨帅母亲的哭诉,才对她:“既然你怕不住他,不如就给我来,我愿意收他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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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帅母亲也不肯承认,一直支支吾吾。但看她那神,确实就是这个意思了。
我又劝:“你儿这叫天生的‘’,本就不是病,不需要治。他说的确实没错,他很适合我们这一行。三百六十行,行行状元。你与其让他现在这样天天逃学不去上课,天天去跟人打架、惹事,还不如让他来跟我学门手艺,不风不风光,将来至少也能有碗饭吃。”
这才是我的真正来意。此时我在心里已经认定了杨帅就是七郎的魂魄投胎转世的那个孩,不论格、面相还是质,他都太像七郎了。为了避免他将来大之后误歧途,再成祸端,不如从小就将他带在我边时时教,引正。
一旁的杨帅见他母亲这般不快,自己就耐不住叫了起来:“你不愿意,我愿意!拜师父是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愿意就行了!”
另外,杨帅在我的谆谆教导之,偏激、暴戾的格有所收敛,不再动不动就跟别人打架,而是每日准时去上学,安心读书。到了每旬逢五的鬼市之日,我就带着杨帅到葬岗上去摆摊,一如当年我师父带我一般。
“你小孩懂什么?别瞎胡闹!咳咳咳!”母亲怒斥。但她话还没说完,又开始咳个不停。
可杨帅母亲一听我的话,却连连摇,不肯答应。
“我当然懂了!”杨帅理直气壮地说,“我从小就能看见鬼,你们带我看了那么多医生、那么多士、那么多和尚也治不好我的睛!这说明,我天生就是这行的!”
一旁的柳寒听了直皱眉。我却微笑着回答:“好呀!只是你一定要记得我教给你的理:我们归山派,帮人也要帮鬼,救人也要救鬼,人也要鬼!懂吗?”
杨帅的母亲听了自己儿的这番争辩,竟也反驳不了,只好一个劲地唉声叹气。
自那以后,我便开始手把手地教给杨帅功和厨艺,倾相授,并时时照应他家里的生活。杨帅学的十分用心,再加上他绝佳的天资、骨,常常是一就通,一教就会,让我这个当师父的也颇欣。
但最让人疼的是,杨帅的格天生孤傲,好勇斗狠,又没有了父亲,母亲本不住他,只得任由他每日从学校逃学去胡混。他若是捡捡瓶换些零来吃也就算了,却还经常与附近的大孩发生斗殴,几乎每天都要鼻青脸地回家来。
当然,被他打的孩也伤得不轻,那些家就都找上门来质问。杨帅的母亲不知如何为自己的孩辩解,又本没钱赔给人家医药费,只好每次都卖惨装穷。人家见她孤儿寡母的确实可怜,最后没办法就骂了一通解解气便走了。
这样的日又过了两年,杨帅的功已经有所小成。他现在已经知我曾经在间闯过,便天天缠着我要我讲间的故事。但我一直没有告诉他我的真实份以及他的前世所为,而只是挑了一些我在间闯时经历的逸闻趣事讲给他听。即使如此,杨帅依然显得特别着迷,每次都听得津津有味,脸上的表充满向往。
“这样吧,你就暂时让他先跟我学一个月,从学徒开始起。我保证会好好教他的,每天督促他时上学读书,每月还会给他一些生活费。你看如何?”
杨帅的母亲终于心动了。以家里的状况,他们母二人能有饭吃,能过上安稳日就不错了,确实没资格来嫌弃我的职业。况且她这儿本就栓不住,有个师父帮她一或许是件好事,于是最后便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