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一切,归结底,账都应该算到鬼军和杨七郎的上。那么,为什么我们彼此之间还要继续误会去,让谋、诡计蒙蔽了双,让无谓的仇怨越积越,直到无可挽回,三败俱伤,最后还不是只便宜了罪魁祸首?
这样的理不应该只有我们懂得,小胡、阎罗王也更应该懂得。不论以前互相之间如何龃龉,但目前三方最大的共同利益便是消灭鬼军,这是完全可以达成一致的目标。而只要目标一致,将来再组织和谈,恢复间的太平,也不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邬芳这一番言论顿时便打消了我的所有顾虑,让我重新定了信心。没错!则皆败,合则必胜!
自从在温泉港遇到老刘和苏老板并得知真相之后,我的脑里就一门心思地想着如何去找独角鬼王、陆煜乃至七郎报仇,却不曾好好思考过真相大白之后是不是应该先想办法澄清一此前的误解,尤其是与茅山会、与小胡之间的莫大恩怨?
晶城重建至今,留在这里的冥港联军军官也大多获得了升职,且手中各握有不少兵权,是“既得利益者”。从私心上讲,他们肯定不愿意看到晶城再次没落,哪怕是原本的上司亲自来要钱也不行!
话说起来容易,可已经犯的错,造成的损失,还有我手上欠的血淋淋的人命债岂是那么轻易就能抹平的?
当然她私会跟她的说明,如果一调走了五百万,城的储备资金就空了,不利于晶城的建设。
事态的发展比我想象中呀快得多。与邬芳密谈之后的第二天早上,她便接到了军中斥候的密报,称鬼帅已经达了对于我和柳寒的必杀令。并且,鬼军也已锁定了我的行踪方向,正在往晶城发兵而来。
邬芳见我苦恼,便耐心劝:“我知此事不易。但真相终归是真相,对就是对,错就是错!就算是为了替你师父报仇,你也必须要抛开一切成见和畏难绪,把真相大白于天!那才是你唯一能够反败为胜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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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一跃而起,慨然:“既是如此,我也豁去了!我自己主动去找茅山会和阎罗王谈判,就把话摆在台面上掰开了说,成与不成,在此一举!”
这个消息完全在邬芳的意料之中,她首先暂时掩盖了消息的扩散,同时立即采取各项准备。我和柳寒是肯定不能留在晶城的了,必须赶离开,而且必须是大张旗鼓地离开。于是,当天午,我们就合邬芳演了一场戏,在诸多晶城级军官的目睹之爆发了一次激烈的争吵。
争吵的容是关于“钱”的,我向邬芳提要从晶城调取五百万个元的储备资金用以重建冥港联军,但被邬芳当面拒绝了。她“持原则”地认为,即使我是冥港联军双主帅之一,调用这么大一笔开支就必须经由另一名主帅七郎同意。
“修是鬼修的克星,而鬼帅也是阎罗王的中钉、中刺。他们都是因为中了鬼帅的计才相互结仇的,你去想办法澄清误会,或许就能争取到他们的帮助。再加上你所代表的冥港,变局为合力,则鬼军必败!鬼帅亦必亡!”
被邬芳拒绝后,我和柳寒便当场“甩脸骂娘”,忿然离城走,不但没能拿到一分钱,也没能带走一个兵,只骑走了两只大蜥蜴。
我恍然大悟,果真是一言惊醒梦中人!
我师父并非死于修之手,那也就意味着是我先为主犯了错,误杀了玉簪门的门人,所以才与小胡从朋友变成了仇人。同样地,荒坟山一战的误会是由七郎在暗中挑拨引起,地府与茅山会也不必再彼此敌视,而是应该联手起来对付鬼军!
所以,后来据邬芳回报给七郎的密信中,她最后这样写:“翟、柳二人讹诈不成,自知谋败,遂急急逃离,似往左丘城方向而去。”
想通了此间关节,我却又陷了苦恼之中。
除了要弥补自己的过失,劝解茅山会和地府这两大势力,也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事!
这也就为邬芳接来打算采取的脱离政策奠定了些许群心理上的基础。另外,我从温泉港带过来的主事和大鼻等一人,也全暂时留在了晶城等待我的消息。到时候就算七郎责问起来,他们也可以把责任往我上推,说是我以港主的名义蛊惑他们这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