贲艺卓犹豫一阵,还是问:“这般讯息皆是得自数百年前,只怕阵法已有变换。”
令老怪来这等断人财路的事,自然里外不讨好。不过这老怪不愧被称作守财,以己度人,认定了众人这等派,其实是在讨要好,便鼓动三寸不烂之,与一老怪谈起条件来……
血妖见气氛沉闷,便笑:“想当年小与太虚师叔、凌真及一同门潜渡此阵,诸般形依旧历历在目。诸位大可不必如此,此阵虽然厉害,我等却也并非不知其分毫脚玄妙。”
血妖趁机哈哈一笑,挥手洒数十枚殷红玉简:“诸位友请看,简中便是此阵分关窍!”
血妖却:“贲友多虑了。似这等以一界气运为基的大阵,岂能说改就改?区区数百年,纵然有变,必也不大!况且我等或许还有外援……果儿,去将令友请来。”
自许听闭关,果儿这丫就由血妖抚养教导,虽资质平庸,所修功法却是冥府玉册这等鬼圣典,如今也已是元神修为,且上多有厉害宝,一本事虽不及许恋碟、褚逸夫,怕也相差不远。只是她甚少与人争斗,真个动手,断然应付不来许恋碟这般层次的人。
秋也在钧天血府之接受众虚境恭贺。
九界谋划攻打凤凰界,九脉龙炼尸大阵这等驻守灵的要所在,自然不会让旁人掌。
苍山别院接连了两名杰弟,更有一合境黄鸟镇山灵兽,虽暂时名声不显,前途却不限量,假以时日,定然又是人界一家尖大派,须得早早攀上。
虽一路行来可说顺遂,但此时一众虚境却个个神沉凝,甚至有些愁眉苦脸。
血妖未及回答,栾凌真便咯咯笑:“陈家妹妹不必疑心,此事亲经历。太清门独自镇守灵、虚灵、飞灵三数万年,对此阵知晓甚多,否则当年我们就不会那般轻易通过了。”
此次众人随同钧天上院前来攻鬼车界,虽有不得不来的原因,但顺便狠狠捞上一笔,乃公私两便的事,没谁会反对。而若是答应鬼车界求和,便不好意思撕破面手。
九皇山土著令老怪忽然找上门来,血妖并未隐瞒众人,只是这老怪代替先前在那山设阻之辈前来说和,委实教人不喜。
众老怪神一振,陈书文更喜:“友此言当真?”
这般大阵非同之前那虚空通之前的阵势,乃鬼车界合一界之力经营了数万年之久,己方就算有一千五百夸父族成人这等底牌,只怕也不好攻打。但这事非不可,还不知要陨落多少门人弟。
半晌,一老怪方才收了神念,神也轻松了许多,不过面上犹自疑虑。
钟离晚秋也自认不够资格以合境老怪的师祖辈,因此对血府老人倚老卖老并无半分不满,反倒执礼甚恭。她以元神功侯修习大通天剑诀数百年,益自非许恋碟、褚逸夫这等晚辈可比,但却并未什么轰动一时的大事来,是以声名不显。好在她并不看重名利,平日里安之若素,不过此刻数十虚境都来恭贺,她心却喜得很。与众老怪应酬时,向许恋碟和褚逸夫投去的目光都满是欣喜溺。而苍山剑派其余两位随行元神,虽被众老怪忽视,却也都面上放光,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
血妖与一虚境凌空而立,远远观望气沉沉的禁断大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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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老怪不敢怠慢,各自摄住一枚玉简,探神念查探起来。
只因鬼车界众老怪打定主意放,钟离晚秋的好心一直持续到大队人赶至那九脉龙炼尸大阵之前。
幽云洲太玄殿等大派及几位虚境散修,因受制于血妖,此番名为恭贺,实则献媚讨好。凤凰界留在妖域上的各派,加上雾海宗贲艺卓,则是刻意相。而栾凌真、吴霏虹、陈书文、敖泽等,原本与苍山别院关系就甚为亲近,恭贺之词最为诚挚。血妖与许恋碟乃血亲弟,有这层关系,钧天上院与苍山别院关系如何,自然不需多说。血府老人更是拉老脸,在许恋碟面前以晚辈自居,称“师姑”!此举却教人说不半个“不”来,论资排辈,这老怪是血妖货真价实的师侄儿,而许恋碟乃血妖嫡亲,被他称作师姑,没有分毫不妥!再者,对上苍山别院其余人,便是钟离晚秋,他也俨然以前辈自居,不肯堕了份!
此番攻略鬼车界,她一路随侍血妖,听得吩咐,裣衽应是,架起遁光往后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