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磁极空梭本遁速极其缓慢,尽全力飞遁,也只相当与元神圆满修士不施展遁法,只凭自家修为遁行。正因如此,在茫茫瀚海之上前行月余,也才将近万里路程。
许听也不打扰,只架了飞梭往南海而去。
吕乾显然也对巫族习俗颇为了解,闻言面顿时变得古怪:“师侄就不怕那些个巫人反?”
胡思想间,忽然应到几熟悉的气息,却是门中其余虚境埋伏左右。
摆脱几个老怪之后,许听便不再驱使飞梭挪移,而是任其缓缓飞遁。
“哼!”
许听落在他边,微微一笑:“此为东海巫族铜石圣。小侄与此也算有些渊源,前番前去南疆,顺便也将此尽数接了来,都养在这祖巫殿中。”
吕乾哈哈一笑:“我师侄是个至诚君,不想竟也这般惫懒!”
其实巫咒与门法术神通大相径,一个是念诵咒文引动天地之力来施展,一个则以自家真气为引,凝聚天地灵气而成法术,或者脆就是全然用真气构建,但正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巫、两门修行之法纵然南辕北辙,也总有些相通之,兼而查之,界自然开阔。
许听微微诧异,便说:“并非如此,实是小侄不知该如何应对此事,只好暂且逃避。此番夺来祖巫殿,也只为了一件要事,待得事成,便寻个地方将铜石安置了,将祖巫殿还回去。”
……
许听本就将术法选作自家修行凭借,一番参悟,受益匪浅。
般脾,其实并无多少恶意,不过年轻气盛而已。如今吕师弟随同许师侄而去,定然将在钧天别院安,依旧是我太清门中人。如此也算妥帖了。”
当年能有机缘拜太清门,便是为了替这狐妖传递锦盒信给吕师叔。也正是因此沾染了灵狐,纵然自己资质绝佳,也不受门中诸多辈待见,多受刁难且不说,还有那径直手加害的!索如今自己已是虚境中人,又立一番雄厚的基业,再不需去看那些个辈的嘴脸……也不知吕师叔和胡(蟹)平卉这对怨侣相见,会是个什么形?沂儿乃是胡(蟹)平卉的师妹,如何称呼,着实有些混……
那几人也应到许听的气息,追赶一阵,见飞梭去得远了,方才作罢。
许听神不变,驾驭飞梭远远逃开,径投南海而去。
一时间,许听心中念翻涌。
这师叔如此来看自己?
许听遁飞梭,见到的吕乾就是这般模样,于是取了几个玉瓶的丹药奉上。
吕乾师叔要去见相好的,应该不会拖着一副病躯,教人家担心。且此去南海,说不得便有一番争斗,也须得好生养蓄锐,以备不测。
吕乾方才从那聚雷台上逃脱,上怎会有这些事?因此也不推脱,接过丹药,了声谢,便取几粒合用的服,选了山巅坐定,调息炼化,补益元气。
飞梭之中,吕乾已然散了神通,将元神遁回自家躯壳。这般妙法固然威能十足,到底损耗极大,因此他一气息颇为衰弱。
林闲可不认为这事有何妥帖之,奈何被罗绝壑挤兑住,也不便显得小气,是以沉声:“我们几个老不死没本事捉回那叛逆弟,也要将此事追查到底!无论是谁,但凡参与其中,定然不会教他好过!”
一老怪拿吕乾和许听没有办法,就此借题发挥,要将满肚火气撒到旁人上!而这桩把柄拿得好了,也必然能将之前会盟时各峰分的权柄收回不少……
“师叔元气损伤颇多,且先将这些丹药服。”
方才赶到时,正是吕乾将要离去的一刻,因此并不曾听到他与林闲和傅传清所说的话,但既是前往南海,除了去寻那胡(蟹)平卉,还能有什么事?
许听神已恢复往常的淡然,不不慢:“不与他们相见便是。”
罗绝壑闻言,亦是面一沉:“正该如此!他派之人,如何敢在本门中拨是非?”
这天,许听正自揣一门巫咒,忽然神微动,躯一阵模糊,已然在飞梭之中现了形。
吕乾在调理元气,许听也不闲着,重又遁祖巫殿中那小乾坤之,去琢磨刻在墙上的诸般巫咒。其中炼之法,他只是匆匆一瞟,将图案文字记住,暂且不去理会,而把几乎全副心神都用在那十多篇巫咒之上。
吕乾正负手站在祖巫殿之前,仰打量,见得许听,便笑:“许师侄当真好魄力,竟将此从巫族手中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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