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房里没有生炭火么?”沈长易问道。
“是呀。也不觉得多冷,回来后便一直没生火。”沈寂溪道。
沈长易闻言面色有些不悦。沈寂溪自小在南方长大,怎会不怕冷,只怕他是怕血蛊不安引发体内的躁气,于是竟是一直忍着寒冷不肯生炭火取暖。
怪不得自回中都后,沈寂溪便与沈小河分房睡了。当时他说小河已经长大了,家里屋子又多有空闲,于是便做主给小河在隔壁收拾了一间屋子出来。沈长易当时并未多想,此时却恍然大悟。
“不觉得冷便好,只是仔细别着了风寒才是。”沈长易道。
沈寂溪看对方面色不善,原以为对方会唠叨一番外加一顿责备,没想到对方竟然并未戳穿他,不由有些惊讶,忙道:“是。我现在好歹是个大夫了,自然会照顾好自己。”
沈长易看了他一眼,道:“去了北江,你也只能自己照顾自己了。”
沈寂溪见沈长易有些畏寒,取了披风给对方披上。沈长易伸手接过披风,碰到了沈寂溪冰凉如冰的手,心里不由一酸,按捺良久的怒气便要发作。
沈寂溪察言观色的功夫自是不差,立即搓了搓手哈了口气,道:“叔,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来着。如今,我也要走了,再不问便不知要憋到什么时候了。”
“什么问题?”沈长易见对方一脸别扭的笑意,不由心中一紧。
“就是…那个…爷爷今年,没有催着爹……成家么?”沈寂溪问道。
“没……大概是有吧,我哪里晓得。你问这个做什么?”沈长易支支吾吾道。
“也没什么。我还记得那年在郡城,有个阿婆特别殷勤的要给爹张罗亲事。当时我一时头脑发热,生怕爹娶个女人进门,为此还去寻了失语草,想要同你打赌,让你劝他莫要成亲。”沈寂溪看着对方有些紧张兮兮的脸色,装腔作势的叹了口气,道:“如今想来,我当真是狗拿耗子。”
沈长易:“……”
沈寂溪:“叔,你和我爹……其实好多年前我便察觉了,只是你们一直不说,我贸然问的话又觉得有些尴尬。”
沈长易:“现在问你就不觉得尴尬了么?”
沈寂溪挠了挠头,道:“还是有点。”
沈长易叹了口气,道:“我与你爹,都知道你早已察觉,所以才一直没说。况且,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同你说。你小的时候,说了怕你不能接受,待你长大了,便更不知从何说起了。”
“也是。这么多年,你们同进同出,同食同寝,的确也不需要多言。我今日会多此一问,不过是想……想告诉你,我在心里,一直将你们当成自己的双亲,此后即便我远在北江,这一切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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