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你说过,你是十岁那年到的詹村。那在十岁之前,你姓什么?”章煜摇醒了假寐的詹荀。
“我姓章,你满意了吧。”詹荀道。
“你不会是姓武吧?”章煜道。
詹荀猛然睁开眼睛,一脸戒备的看着章煜。对方被他看的浑身发毛,不由勉强笑了笑,道:“我就是随便一说,你那么激动做什么。”
“你这一说,可真够随便的。”
章煜见詹荀面色不佳,也不愿再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谁知对方反倒叹了口气,一副“事到如今我也没必要瞒着你了”的架势。
“你从一开始就有这样的猜想,不是么?”詹荀问道。
“我起先还想这可能是巧合,毕竟天下之大,有两个长得像的人并不算奇事。但后来见你有意躲避他的次数多了,便渐渐肯定了这个猜测。”章煜道。
詹荀道:“好在军中的弟兄们都没你这份心思,不然此事恐怕早已传开了。”
“哈哈……”章煜一笑之下,不觉有些尴尬,遂不自然的挑了挑眉,道:“你不愿见他,是在怪他?”
“我没什么好怪他的,他并不知道这世上有我。”詹荀道。
“那……”
“我只是没想好怎么面对他,毕竟他已经有了家室,也有了自己的孩子。无论他认我还是不认我,对我而言都有些难以面对。倒不如一直保持现状,不论是于他而言,还是于我而言,或许都是好事。”詹荀道。
章煜叹了口气,道:“该来的总会来,无需太过执着,顺其自然吧。”
“嗯,这也是我想对你说的。”詹荀道。
章煜有些气结,但终究没有发作,只是垮下了一张脸。
马车内的两人,继续各怀着自己的心事,随着颠簸的马车一路向北而去,郡城于他们而言,已经渐渐成了远方。
沈寂溪体内被植入血蛊的第二天,自手掌起,整个身体渐渐有了血色。待过了半月之久,那缕淡淡的血色已经蔓延至他的全身。
沈小河每日几乎寸步不离的守着对方,他希望沈寂溪一睁开眼睛便能看到自己。
沈长易每日依例替沈寂溪翻身和擦洗身体,然后向沈喧和老六汇报情况。沈小河确实已经长大了,他的帮手让沈长易轻松了不少。
“叔公,我爹小的时候,都是你替他洗澡么?”沈小河道。
“呃……我开始照顾你爹的时候,他已经十岁了,不用别人帮洗澡。”沈长易道。
“可是我爹那么懒,他自己会洗澡么?”沈小河问道。
“好像……大多数时候都是我帮忙他才会洗。不过你可不许学他,邋里邋遢的将来媳妇都讨不到。”沈长易不忘适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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