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我又不是你的语文老师,不检查背诵。”吴全摆摆手,“基本能记住就行,到时候拍摄别总卡台词,我会骂你的。”
裴如念害怕挨骂,怂得像小白兔似的,战战兢兢回答‘好的’。
“你的第一场戏呢,是在青楼里弹古筝。按照剧本的设定,你是绝色大美女,所以要演出艳惊四座的感觉。让观众看到你第一眼,就发自内心的说‘哇好美’。”停顿几秒,吴全低声告诉她,“其实你来试镜的时候,还没演呢,我就想定下你了。你的长相太适合明烟了。”
“谢谢导演!”裴如念连声道谢。
她清楚确定演员背后有许多资本博弈,导演愿意把这些话告诉她,无疑是莫大的肯定。
“别谢。我就是个小导演,定角色还要跟制片他们商量,当时没能留住你。”吴全咧开嘴笑了下,“挺好,你自己争气,让监制改口风了。”
监制愿意改口风,无非是因为裴如念上了几次热搜,瞎子都能看出她要红了。
裴如念把这些归功为运气,谦虚的表示,“我会努力的。”
出道四年,裴如念第一次拍摄戏份如此重,还有正脸特写镜头的角色。
她害怕自己拉胯,赶在开拍前,抓紧时间向导演和编剧请教,努力调整拍摄状态。
九点,《弄娇》剧组正式开工。
今天的戏份跟男女主无关,然而开拍之后,男主杨泽洲低调现身片场,围观新进组的演员拍摄。
刚开工,工作人员基本没有进入状态。又听说新来的女演员是个新人,拍摄就更加敷衍。
按照以往的工作经验,新人演员第一次拍摄,ng三五次都算少的,重拍几十次都有可能,整个剧组都都做好奋战一整天的准备。
摄影和打光师懒洋洋打开设备,场工打板,“第十九场一镜一次,开始!”
□□,烟花柳巷自然门庭冷落。偌大的青楼不见半个人影,只能听到寥寥筝音,如怨如诉。
镜头推进,随着筝声爬上阁楼。
小丫鬟推开一间房门,轻纱幔帐入眼,隐隐能窥见美人的轮廓,坐在窗前轻古筝。
“明烟姑娘,你早些休息吧。”小丫鬟劝道,“姑姑说了,晚上还有客人等你呢,别光顾着练琴。”
房内的人充耳不闻,依旧轻抚筝弦,丝毫没有受到影响。
直到一曲结束,她的手指才离开古筝,缓缓坐直身体,若有似无笑了一下。
“无妨。”
明烟声音清清凌凌,仿若不食人间烟火,偏偏本人染尽风尘。
她说,“我累与否,他们也不在乎。倒是我琴弹得好听,恩客才会喜欢。”
听裴如念说完第一段台词,整个片场惊了!
原本以为,裴如念以前没拍过重要的戏份,而且本身性格跟明烟反差极大,肯定需要大量时间入戏。
结果裴如念一开口,无论是明烟表象的顺从,还是深藏本心的厌恶与不甘,竟然都表演的淋漓尽致。
更重要的,到此为止,裴如念还没有露脸。
仅仅凭借一个影影绰绰的侧影,就能把惊才绝艳的青楼花魁诠释的惟妙惟肖,多可怕的台词功底!
“她以前为什么不红?”摄影师忍不住问。
旁边灯光师提醒,“别愣着,该转场了。”
几位摄影师连忙推进镜头,越过那层薄纱,拍摄绝色花魁的脸。不施粉黛,却依旧艳压群芳。
她坐在窗前,一袭素淡的青色衣服,低头又重新弹奏曲子,完全没有在意镜头。
小丫鬟说完自己的台词,退出房间。明烟手指停顿片刻,抬头看向她离去的方向,眸中几点薄愁。
看似顺从,却不甘认命。
这一幕到此结束,吴全激动的跳起来,连续说了几声‘好’。
“小裴这场戏通过了!准备换衣服拍下一幕吧。”吴全对她的表演非常满意,甚至连片子都没确认,就笑着让裴如念去换衣服。
她的第一场戏,设定是刚刚起床,也就是所谓的非营业状态,衣服和妆容都比较素淡。
接下来一场戏,就要进入营业状态。换一袭漂亮的衣服,化美美的妆。
裴如念觉得,花魁跟当代大明星类似,也需要注重形象管理,活得真累啊。
“吴哥,刚才那一幕不需要重拍了吗?”裴如念站起来,笑得眉眼弯弯。
明明入戏时,清冷又凉薄,眉头锁着愁绪。
导演刚喊完通过,她一秒出戏,看起来就是个娇俏的小姑娘,还有点娇憨。
“嗯,通过了。”吴全对她非常满意,夸了好几句。
几个摄影师等他夸完,才战战兢兢的见缝插针说,“导演,刚才那段没拍好。”
“没拍好?”吴全转向摄影师,皱着眉问,“为啥没拍好?”
这一场戏主角明确,而且没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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