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矢越过人的头顶落入城池中,一名金将疯狂挥舞刀光,鲜血在眼眶里充斥,墙垛下靠过来的云梯,武朝一名士兵掉了下去,他喘着粗气,半张脸被划开一条深可见骨的伤痕,视线被血水模糊,延绵开去的城墙上已经陷入胶着战斗。
“哈咪刺——”
他用着女真语言在城头大喊,在人群中寻找,旋即挥手呯的一下,一刀劈在冲过来的武朝士兵头上,铁盔裂开,刀口也卷了起来。对方嘶叫着不顾头上的鲜血,发出“啊!”的嘶吼扑上来,一支羽箭嗖的从这名金将侧旁飞过,钉在对方脸上。
背后搭弓的金人冲他点头:“我在的…”
“没死就好,随我杀敌,把南人赶下去。”那名金将叫哈突与射箭的金人乃是兄弟。
哈咪刺扬了扬手中猎弓,裂开嘴笑起来,转身踩上一具尸体跳上城垛,拉弦望下射去,下面密密麻麻的武朝士兵正汹涌攀爬上来。
嗡……弓弦轻鸣,有人发出惨叫从云梯上载下去。
哈咪刺回身,跳到另一个墙垛上,口中轻声嘀咕:“第五个…”
然后,拉弓、射箭,一气呵成。
“六个…”
“七个…”
“八个…”
…..
箭袋空了,他跳下城墙回头,厮杀混杂的人群中,一个魁梧的身形举起大斧,便是挥下。哈咪刺大叫:“小心——”便是朝那边急跑,拔出腰上的刀刃挥起。
巨大的斧头落在一道人影身上,血肉溅起时,尸体几乎被劈成了两半倒在城墙上,哈咪刺双眼瞪的几乎滴出血来,跃起挥刀劈下去。
落下的视线里,那魁梧如铁塔的身形在厮杀的人堆中冲出,巨斧偏转,猛的横挥,视野之中,血光溅上天空,有几滴沾在了眼睛里。
咚的一声,身体落地了,他带着粘稠的血浆坠地,伸手去勾断在离自己不远的下半身,手指在地上蠕动抓过去,拖着腰下露出的肠子在地上爬行,拉出一条猩红的长线。
粗壮的双腿走过来,宽大的脚掌踩在那只爬动的手上,宣赞那粗犷面容沾满血肉,犹如一尊嗜血魔神般立在那里望着迷惘之际的金人,斧头扬起,落下。
熊腰上多了一颗功劳。
……
相对于南面城墙陷入剧烈的厮杀,西面城墙上显得尤为寂静,只是不时会有飞矢射上城头,钉在墙垛上,或弹落下去。大量的金国士兵在仓促的组织防御,因为突袭的缘故,防守的器具尚有大部分在库房里来不及搬出,临时竖起一面面大盾卡在墙垛的间隙上来弥补。
每一名金人都在争分夺秒的在城头奔跑、呐喊,然后有人停了下来,从城墙这边望过去,那是一批批金人百姓、贵族、官员,甚至老人妇孺像家畜一样,黑压压的一片,被人捆绑、打骂着朝城墙驱赶过来。
悲恸的哭泣汇集成一片,让人头皮发麻。
守将耶律斜默默的看着这一幕,他听的出那些都是女真的上民,便是举起了手:“弓箭手上前——”他冷冷的命令出口。
副将大叫:“将军,不行啊,杀死他们,我们辽人怎么办?死一个我们就要死十个。”
“难道要丢城?”他沉下了声音。
城下,数千名被驱赶的女真人后面,马蹄声渐近,一排排马蹄整齐的翻动踏着大地,缓慢有秩序的前进,长枪低垂,稍有走慢的身影,便被尖锐的铁器刺入后背,尸体被后面的马蹄踩踏过去。
不久之后。
牛角苍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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