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他剑柄狠狠戳向她腹间,苏漾吃痛往后一缩,死死抵在背后石上。
只是行到半途,她前忽而一阵阵发黑,意识不受控制地涣散开,足踏着的剑也东歪西拐,向坠去。
她两手被反绑在后石上,用的亦是同样的铁链。
她这边了动静,不远那十数个散修注意到,一时齐齐看向她。为首一个率先笑起来,“醒得还早。”
意识逐渐丧失前,一个念骤然闪过她脑海。
若是修,诓她,在东都山随便什么地方对付她都罢了。要诱她东都山的,必然是不便随意东都山的,那便只能是正修士。
上回是玉成宗,宗门上,除却侥幸当时不在宗门中的,无一活。
司景行若是要对付清心宗,上回来清心宗带她走的时候,那样大的阵势,不就该手了?
第36章
她上灵力醇厚,又是自小名门正派那一一步一个脚印修行起来的,这样的金丹,若是被他们所用,可助人一日千里,可遇不可求。
苏漾察觉外动静,甫一踏来,便见那只纸鹤急急冲到她面前。
她伸手掌,纸鹤乖巧落她掌心,顷刻间便自动展平成一张字条:司景行攻清心宗,速归。
“他人呢?那姓秦的怎么自己不来?玉成宗虽了变故,但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就算只留他一个,也是师有名。不比咱们,皆是散修,清心宗护短,若是找上门来……怕是不好代。”
若是这不同便足够他主动送上门来,那她还何必费心去想法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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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前彻底黑去。
苏漾终于攒了些气力睁开双,不过微微一动,便传来铁索相碰的清脆声响。她闻声低去看,只见一条有手臂细的铁链拴在她脚踝,另一埋地,铁链上隐隐有光华转,该是用了符咒缚上,寻常挣不脱。
有些不同是有些不同,但她自己掂量着,这不同还不足以叫他心甘愿地因她阵。
那这回呢?
可他是司景行,他要什么,哪需要什么合合理的缘由?
再说,她是见识过司景行的能耐的,区区阵法,本不可能取他命。
苏漾骤然抬,正对上面前众人底贪婪之。
他走到她前,用剑柄拍了拍她的脸,“君那般疼你,竟没给你转?这一正灵力,在东都山那地界上,可不好过吧?”
“那还能有假?那姓秦的说了,君护她跟护珠似的。”
她御剑而起,直直冲清心宗的方向而去。
可……她又低看了一手中字条,不觉已将一角攥皱。
她的纸鹤还未传回清心宗,什么司景行要攻清心宗的消息,该是故意诓她从东都山来的。
苏漾一怔。
“不如我替你剜了这金丹?”
苏漾试着挣了挣,只觉铁链绑得更了一些,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索停来。背后的石冰凉,上有什么纹路,硌得背疼。她被了禁言咒,一个完整的字节都发不。地上用血红朱墨绘着阵法,画法儿晦涩又复杂,她一时看不是什么阵。
苏漾了一气,了个火诀将字条燃尽,当即便从去,去到东都山结界,开一可供一人通过的,钻了去。
苏漾疼裂,聒噪的谈话声闯她耳中,她缓了一会儿方听明白他们话中意思——秦柯确实从东都山好端端地来了,甚至联系了一众散修,将她诱来饵,引司景行阵。
“抓了她真的会有用?”
她明白他们杀司景行之心,可这场局却是漏百——司景行昨夜里刚离开,去向不明,但总之不会是一两日便回得来的,何况……即便他会寻来这里,她也并不认为他会为自己而犯险。
“找?找什么?清心宗了这样的弟,本就该被千夫所指,又有何脸面来找我们?何况,等到阵法开启,事成之后,就算杀不了君,能重创他一回,挫一挫修的气焰,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什么珍宝灵脉,可不得是随着我们挑?”
那只纸鹤上,附了针对修士的迷药——不调动灵力时,便与寻常无异,只消开始动用灵力,药便会渐渐上来。
此言一,余几个散修亦齐刷刷看过来,似打量砧板鱼一般上打量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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