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又笑起来,声线低沉,犹如蛊惑:“你还要忍去?”
苏漾最后的防线被他这句话击溃,她双手仍被束缚着,便用去勾他腰,喃喃着犹如低泣般唤他:“司景行……”
她话音刚落,便觉有什么叩开她的灵府,慢慢去。
她的灵府从未对外人开放过,如今乍然接受另一个人的气息,一时有些说不的异样——但很快,便有愉升腾而起,掩过异样,让她整个人酥麻去,成一滩。
司景行的神魂全然到她灵府中。她的灵府倒同她人一般无二,一片纯净。
纯净到……让人想为她染上艳。用他的气息,一寸一寸侵染这里。
两人神魂相缠,两个元婴也一互相碰侵占着彼此。
似是在极暗极黑的夜里起的一捧炬火,火焰吞噬着她,带给她温快乐,也带给她濒临毁灭的错觉。
愉不断堆叠,渐渐冲上峰,极致的愉悦与攀升到的念相冲,苏漾神魂的噬魂蛊终于偃旗息鼓。
余波未平,一波又起。可兴许是噬魂蛊已解的缘故,这一回她终于意识到了有什么不对劲。
司景行是神善念,神魂虽残缺,但也该是极善之。可她的神魂与他的缠绵相合之际,她却能受到一阵一阵冷到骨里的恶念——那恶意显然并不针对她,只像是……他本应如此。
不止。
穿在他神魂之中的,似是还有丝丝缕缕的邪气。却不像是寻常人被邪气侵染的模样,倒像是借用邪气修补了他神魂的裂隙。
可她刚意识到这些,便有灭的愉翻涌而上,裹挟走她所有思考的能力,让她像是无际沧泽中一朵浪,起起伏伏,不到岸。
不知过了多久,心神稍定后,她像是来到了一片废墟,只是周遭一片漆黑,她看不清四周,只能受到空气中充沛的灵气——苏漾恍惚了一,她似是曾梦到过这个场景。
司景行松开手,看着侧仍在沉睡的苏漾,突然一甜,齿间漫上血腥气,又被他生生吞了回去。
他怕是疯了。
若是平日,他就算同她神魂相,也有九成把握藏好这一切。可他刚开了杀戒,戾气难抑,神魂的恶念几乎掩不住,又正逢邪气未能拘束好,四散落着,如此一来,她就算不发现都难。
兴许也正是因为这个的缘故,他今日才会这般冲动失控。
侧的人还在睡着,不知梦到了什么,眉微微蹙起。她上虽衣衫完好,可他还是习惯地替她将被盖上。
关池央说得不错,他神魂残缺,以苏漾如今的修为,与他神魂相很是不妥。所以他方才一直压着自己的修为,万般小心,保住了苏漾,却反伤到了自己。
司景行低低咳了几声,看着侧人全然不设防的睡颜,将手搭到她发。
她发丝柔,他没忍住了两把,才将灵力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