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崇列来的几个商铺全都是他自己的亲信,那是他积攒了好几年,好不容易一一安过去的,原本以为自己得净,神不知鬼不觉,谁成想陆崇竟然全给他过来了。
这几年那几家越发放肆,逃税的假账的也不利索,这不,一全被扒来了。
他忍不住去看陆崇,但他还是那副不冷不淡的样,是自己小看他了,还是他只是无意之举?
“这天宝斋和本草大药房的实在过分,不仅价钱还不规定缴税,竟是不是如今的安稳全仰仗政-府吗?”唐老爷假意发怒,气得胡都颤了两颤。
“唐老爷倒是个明白人,听说这本草大药房还想效仿西方,搞垄断那一呢!”
唐世南呵呵两声,“依老朽之见这些个蛀虫还需赶扼杀掉,省的坏了江北的风气。”
陆崇意味地轻笑着:“唐老爷果然是公平公正啊。”
“不过今天大家既然替陆某解决了一桩难事,陆某不知如何报答,不如在座各位店铺这一年的亏损记在我的帐上如何?”陆崇瞥了一唐世南吃了苍蝇的表,继续说:“明后两天大家对照着账目去找会府的林家领钱便可。”
在座的破产商脸上都笑开了,依次跟陆崇和唐老爷谢之后便离开了会府,赶着回家对账目。
唐世南一张老脸上满是沧桑,之后竟是支撑不住了过去。
阿齐站在一旁忍笑意,他就觉得他家会不是善类。
唐家事的赶找了四个壮的人,一边喊人去找大夫,一边抬着唐老爷那死猪一样的躯去了他的房间。
陆崇瞧着常安那跃跃试的模样拉了她一把,低声:“改天再折腾他吧,今日的分量足够了。”
常安耸了耸肩,失望地看着渐远的人群:“慢慢来呗。”
“看戏看的还过瘾?”
“唉”不说还好,一说常安起戏来,心低落地叹了一气:“会真是狠心,还说是朋友呢,竟然联合外人把我赶宁县了。”
陆崇见常安又开始耍宝,低笑话她:“敢问这位小老板,可怜多少钱一斤?”
常安歪冲他甜甜一笑,两只睛弯成了小月亮:“小店不卖可怜,可倒是还剩不少,先生要不要买?”
陆崇看她认真营业的样,忍住摸摸她的脸的冲动:“我看你这店里还有更可的——”
“对了!”不知哪句话刺-激到她了,常安灵光一闪,凑到陆崇跟前:“会说要捐善款,您看我这里——”
陆崇见她一边说,一边还将指和拇指在一起,好笑:“善款?我分明记得自己说的是亏损额。”
阿齐算是看清楚这个女人了,着实是掉钱里了,忍不住替他家会打抱不平:“仙姑您明明都有一箱小黄鱼了,怎么还那么见钱开呢?”
阿齐一开,陆崇和常安都扭过去看他,他不说话都忘了还有他的存在了。
常安不满,嫌他多闲事:“又不是你家的钱,你急什么?”
“这——”
是跟他没关系,可钱的是林逸啊。
阿齐见陆崇非但不发话,还痴汉似的一直盯着人家小姑娘,再看看自己孤家寡人的,忽然觉得自己没了立场,便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