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注意到了他的目光,侧过脸,看了他一,笑着问:“你在看什么?”
阿斯莫德眨眨睛,过了好一段时间,他才忽然说:“你的手好哦。”
伊芙:“?”
伊芙觉得有好笑,从阿斯莫德的话中,她完全没有受到男人对女人的赞,对方看起来就像是找到了一件新奇的事,并对此产生了过于旺盛的好奇跟惊讶。
“你现在才发现么?”伊芙问。
阿斯莫德很认真地了——他只是稍微动了动相较于人类来说更加的手指,便陷了比云朵还要柔的手心中。阿斯莫德的双手握过很多东西,刀、剑、匕首、兽的角、敌人的胫骨……可他还是第一次握住女人的手。
如果力气太重,就会在不经意间碎对方的指骨;如果力气太轻,她的掌心、手指、就会像一样从他手中溜走。
阿斯莫德任凭伊芙牵着他,行走在灰白的、空的王中,或许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他看向伊芙的神就仿佛是在看着一个能被他牢牢抓住的女人。
伊芙把阿斯莫德带回了自己的房间,信誓旦旦地准备教会他棋。伊芙把准备好了的棋盘拿了来——实际上也只是一张画上了棋格的纸板而已,至于黑白棋也只不过是略地剪成了各形状的纸片。
伊芙跟阿斯莫德一起趴在柔的床上,伊芙双手撑着脸颊,一会儿看着棋盘,一会儿盯着阿斯莫德懵懵懂懂的脸。她表认真,又细心温和地给阿斯莫德解释西洋棋的规则,大概是阿斯莫德脸上越来越茫然的神逗乐了她,伊芙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笑了来。
“好了,”伊芙建议说,“我们先来试试吧。”
果不其然,刚一开局,阿斯莫德就纵了棋在棋盘上横冲直撞,伊芙本来还想再给他解释一,但看对方玩得开开心心的模样,也就算了。
胡了一通又单方面宣布自己赢了的阿斯莫德觉得意犹未尽,又缠着伊芙还要玩一局,伊芙只能了,笑着说好。
伊芙撑着脸颊、垂着睛,神专注地盯着七八糟的棋盘,她着棋思考了半天,就忽然听见阿斯莫德说一句:“伊芙伊芙,我记得你也是父亲的遗产对吧!”
伊芙抬起睛,对上阿斯莫德莫名雀跃的目光,她不明所以地了,说:“对,怎么了?”
阿斯莫德兴兴地说:“那就太好了!照规定,我是可以继承你的!到时候你就跟我一起走吧,正好我也没有别的特别想要的东西,尼德霍格又不是父亲的遗产……而且比起其他东西,还是你比较好。”
“又陪我玩虫,又陪我棋。”阿斯莫德说。
伊芙笑了一,提醒他:“但拜蒙他们也有继承权哦?”
阿斯莫德皱起眉,直白地说:“可是你又没什么用!他们要你什么?”
伊芙:“……”
伊芙了:“你说的很对。”
“拜蒙跟阿加雷斯暂且不论,但赛贡曾经跟我说过,他对我很兴趣……”伊芙了一脸言又止的表,她抿了嘴,用琉璃般丽又脆弱的睛注视着前的阿斯莫德,低声说:“老实说,我很害怕。”
一听见赛贡的名字,阿斯莫德整张俊俏的脸都皱了起来,很显然,他还记着赛贡曾经无数次欺骗过他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