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月月立刻坐在地上,双手按摩小腿的肌肉,加速血液流通。
屋漏偏逢连夜雨,腿一抻直,右脚的大拇指就开始抽筋。
鱼月月呲牙咧嘴的抻直腿,勾着腰,用坐位体前屈的姿势扒住脚掌。
鱼月月将脚上的鞋子甩开,她压着腿,努力将自己从那种又痛又麻、又失去知觉的的折磨中拯救出来。
两分钟过后,脚上和腿上终于恢复了平静,鱼月月捡起鞋子穿上,从沙滩上爬起来。
一抻腰,鱼月月忽然觉得肚皮那块凉飕。
低头一看,那本就岌岌可危的薄荷绿上衣在她白嫩嫩的肚皮上分成两派,一左一右自成一派。
鱼月月冷着一张脸,伸出右手握住那两个不争气要分家的布料,揪着它们的脑袋,打了一个死结。
她不会缝衣服。
很好,不会没事做了,下面要想着怎么才能在一张床单上钻出四个洞,然后让它完美的变成一件衣服。
鱼月月裹住身上披着的床单,目光淡然,碾了碾脚下的沙砾。
黑尾的小木雕雕刻好了,鱼月月捏着匕首在新床单上挖洞的冷静间隙,偏头看了一眼黑尾人鱼的木雕。
是一条小人鱼,连尾巴上的鳞片都被细细打磨过,看着有点像按着松花蛋模样成比例缩小的木雕,只是脸上没有雕刻。
不过,鱼月月看着黑尾人鱼继续给木雕抛光的动作,她觉得,黑尾人鱼不会给人鱼木雕雕刻脸。
或许,黑尾雕刻的本就不是松花蛋。
时间总是在人不经意间飞快逃走。
鱼月月还在和床单做斗争。
去海里捕猎的深蓝带着满满的猎物回到岸上。
深蓝这两天,几乎除却进食,其余时间都在捕猎。
松花蛋的食量比鱼月月还大、除了他,还有两条成年人鱼需要进食。
鱼月月看着深蓝进食的动作,拿着食物的手停顿在半空。
深蓝进食的动作非常有条不紊,先吃腹部的鱼肉,再解决其他部位,内脏丢弃,进入大海。
鱼月月皱眉,吃掉一口午餐肉。
深蓝的食量有这么大吗,这已经是他吃掉的第三条接近三米长的大鱼了。
黑尾进食还是一如往常,食量巨大。
鱼月月皱眉,站起身将她今天吃罐头产生的垃圾全部装进指定纸箱,又提着装了松花蛋的水桶去海岸边散步。
松花蛋不一会儿就哈欠连天,揉着眼睛,扒着水桶睡眼朦胧。
鱼月月放下手里高举的卫星手机,看着月朗星稀的夜空,伸手摸了摸松花蛋的发漩,转头往回走。
海风是温暖的,带着海洋的潮湿和腥咸。
沙滩上已经燃起一堆橙色的火焰,火光重重叠叠。深蓝坐在火堆旁边,伸出手给火堆加柴。
黑尾人鱼离火堆远远的,靠着大石头直面迎接海风。
火堆在鱼月月棚屋距离两米左右,火焰静静的燃烧、木材烧裂碰撞空气噼啪作响。
深蓝给火堆加了柴火,就滑入他的小坑里。
夜晚退潮,深蓝的小坑里只有昨天一半的水,浅浅的海水淹没他的腰部,他趴在坑边,也不休息,看着遥远漆黑的海洋和天上稀疏的星星。
松花蛋在小水桶里睡觉,被鱼月月连着水桶带小人鱼,一起提进小棚屋。
鱼月月刚一进入棚屋。
一块似纱非纱、似丝绸非丝绸的布料放在她棚屋的入口处,被叠成一个矩形。
那块布料有着月色一样的柔光,很难不让女人喜欢起来。
鱼月月将布料抖开。
刹那间光华万千,有如一块月华,化成一段繁锦绸缎,铺就在你的面前。
是一件短款上衣,样式几乎和鱼月月身上穿的薄荷绿一模一样,连衣领处和袖口处的荷叶边都完美复刻。
不知道怎么想的,鱼月月用匕首在这件衣服上面狠狠的划了一刀。
果然,衣服没有任何的折损,连一丝痕迹都没有在上面留下。
鲛绡。
这件衣服是由传闻中鲛绡所做。
传闻鲛绡,鲛人所织,水火不侵,刀枪不入。
鱼月月将鲛绡拿出来,对着火堆的光芒,仔细观察鲛绡的纹理,却发现只能一个词来形容它。
“天衣无缝”
这完全已经超过了人类制造业所能达到的地步。
深蓝趴在水坑里看着鱼月月一系列迷惑操作,歪了歪头,他清冷如月光的脸上,带着与之不符合的懵懂。
深蓝揉了揉眉心,伸出长臂,将在火堆前的鱼月月一把捞过来,藏在坑里。
鱼月月睁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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