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这样的手段,能生生抹去并改掉他数月的经历。
可是父皇为什么要这么呢?
皇帝睑垂,瞬间明了。堂堂皇,要嗣平民百姓家,还与一个平民女有纠葛、痛苦不堪。一向疼他的父皇,恐怕宁愿这些事从没发生过吧?得知他不记得了,脆就顺推舟抹杀得一二净。
父皇是一片拳拳之心,太傅是忠于君王,而他就该被瞒在鼓里达四年之久?若不是差错他心中起疑,是不是还要抱着虚假的经历过一辈?
没有人希望被欺骗,尤其是被边尊敬信赖的人欺骗,不是于何目的。
而他作为君王,被人这般愚,更是无法容忍。
苏太傅仍在告罪:“臣四年前欺瞒陛,四年后有负于先帝,先后有负两位君王,臣有罪,臣有罪……”
他说着说着,不禁两行泪。
一直藏在心里的事今天终于说,他竟莫名松一气,倒不似先时那般惶恐了。后面的话说起来,也就格外顺畅了。
“皇上,臣之罪,罪在不赦。但臣仍有一事,要禀明皇上。”
“说!”
“湘城许家的那个许娘,近日前已经京,曾经廷,她,她还有个孩,疑似皇嗣,请皇上彻查。”
皇帝微动,居临俯视着苏太傅。这个曾经的恩师,发白,因为生病形容枯槁。让人心生怜悯,可这些怜悯早被愤怒和失望给挤压得所剩无几。
孩的事,他早就知晓。不过苏太傅今日代得净,他倒是有些意外。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是理之中,这个时候不多多代,还等到几时呢?
哂笑一声,皇帝的声音里不任何绪:“朕还以为,太傅会把这个秘密带到地去。”
苏太傅心中羞惭,如实回答:“请皇上恕罪,若没有这个嗣,臣大概会一直遵守对先帝的承诺。只是涉及皇嗣,臣,臣只能忠于皇上,辜负先帝所托了……”
他这番辩解合合理,可皇帝骤然得知旧事,对他早不似先时那般信赖。
“这么说来,太傅今日见许娘还是为朕考虑了?”皇帝神喜怒不辨,“不是想杀人灭?”
苏太傅本想瞒女儿的事,可事到如今,又怕一时瞒,将来皇帝得知,更加震怒,后果不堪设想,只得言辩驳:“回皇上,今日是小女顽劣,请的许娘。老臣也是今天才知她有嗣一事,还未曾禀明皇上,皇上圣驾就到了。皇上明鉴,老臣从来不曾有过半加害他们母之心啊。臣当年是听从先帝之令,并非真的要欺君罔上,要真有灭的心思,又何须等到今天?再者,臣今日只是言试探啊,想看看她到底作何打算。她并无与皇上相认之意,老臣又何必多此一举加害于她?”
别的过也就认了,可这一他是抵死不能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