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任其诊脉,角余光打量着许娘,心思转了几转,中说:“其实老夫,咳咳,还有一桩心病。”
许安动作一顿:“嗯?”
苏太傅闻言,气得差仰倒,狠狠
苏太傅对这个并不太关注,平时给他看病的,都是太医院里经验老的太医。许娘年纪甚轻,医术还真未必就到了神化的地步。况且,他的状况,他自己心里也清楚,只是捱日罢了。
“安”这个名字,他一直记着,当年三殿在昏迷中的轻唤,惊到的何止是先帝一个人?
她好像本没听他的言外之意,关心的仍是他的病:“我能不能看看您现在用的药方?”
而且,看起来很不好。
今天是他女儿自作主张,等他得知此事,许娘人已经在府上了。他撑着病来,只为了阻止女儿闯祸。
许安并不否认,只上前施礼:“见过苏大人。”
苏太傅嘿然一笑:“这我倒不曾留意。劳烦许娘帮我看一看该用什么药吧。”
“咳咳……老夫说的是方才之事。许娘真的认为应该继续瞒去?”
正说话,忽有人一脸急切地来报:“老爷,您快去看看吧!小在房间里闹着要自杀呢。说您要再不去,就只能给她收尸了!”
此时看来,面前之人不过二旬上的年纪,虽小门小,但容貌清丽,气度沉稳。若真是她,也难怪皇上当年会因为她神魂颠倒。
许安略一沉,认真说:“从脉象上看,苏大人这病的确有些时日了……”
许安皱了眉,有些不解的样:“我是这么想的。大人,是不是我说的不对啊?我乡野,见识不多。若是说错了,还请大人莫怪。”
四年前带三殿回京时,他派人打听过,她和三殿婚事遭到其父反对,并未顺利成婚。如今既是人妻,多半是另嫁了。若是这样,她不愿跟皇上相认也就解释得通了。
苏太傅咳嗽两声:“许娘真是这般想的?”
“听闻许娘也是当家立业的人,老夫有一件事想请教许娘。”
电光石火之间,他猛然惊觉,许娘的打扮是已婚妇人特有的。
“咳咳,许娘,让你看笑话了。我这个女儿,被我坏了。”
说到这里,她又赧然一笑:“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一浅薄之见,也未必正确,让苏大人见笑了。”
不她心里闪过多少念,面上却是一副不曾听懂的模样,还认真思考了一,极其诚恳地分析:“老主既然让这忠仆隐瞒,那必定是有他的良苦用心。依我之见,这个忠仆选择了忠于老主,就该继续忠心去。不然,他岂不是前后两任主,哪个都对不住啊?”
她说着又回归正题:“苏大人这是旧疾吗?除了咳嗽、是否还伴有闷……”
“咳咳……说有一个忠仆,四年前因为老主的命令,在一件事上隐瞒了小主。如今小主当家了,依你之见,这忠仆该不该继续隐瞒去?”
可是金药堂的许安许娘?”
许安线抿了抿,短短数息间,她就基本猜到了是怎么回事。
他有意加重了“四年前”这三个字,目光灼灼,望着前的女。
俨然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
许安垂眸:“请教二字万万不敢当。只是不知太傅要问的是什么事?”
但这许娘的态度教他捉摸不透。
许安只是轻笑:“苏大人说笑了,令天真烂漫,古,又一腔孝心,怎么能说是坏了?苏小请我来,是为了苏大人的病。敢问苏大人现用什么药?”
苏太傅双眉微蹙,一时踌躇,竟不知是否真的要就此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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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苏太傅的意思,他之所以撒谎,是奉了老主也就是先帝的命令?可现在跟她说这些事什么?认了她?是要阻止她与皇帝相认、让秘密继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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