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压心中的思绪,承志轻声打断了义父的话:“义父,我想搬到金药堂去住。”
承志轻笑着摇一摇:“不是,义父误会了。是我想着住在金药堂里,省得每日来回奔波,能省时间用以学医制药。毕竟我现在会的东西太少了,难以承担重任。”
许安得知此事,已是两天后了。
难她要借着去店里的名义再追上去?
“我祖母托人带信儿来,说要接我回去呢。”陈茵茵自怀中取一封信,往许安面前一推,“信上说,她近来上不好,想邀请你一起过去客,顺便帮她看看。说有些病,更适合女大夫看一些。”
许安将帕递给表妹,声音温和而从容:“怎么了?慢慢说,我在这儿呢。”
许安拿起信,匆匆浏览一遍,与表妹所说相差无几。她略一沉:“你上次回家,老夫人可有什么不妥之?”
许安笑笑:“你家况不好,我不更应该陪着你去么?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去过。你忘啦?你还是我亲自上门接过来的。”
“好的,我祖母一向康健。”
父母双亡,祖母老迈,继母与她并不洽,还有两个异母弟弟。她自己都觉得那是一团糟,又怎好劳烦表哥一起?
那样倒真落了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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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许敬业惊讶,不解地问,“金药堂哪能跟家里比?怎么放着好端端的家不住,偏要去住那里?是人伺候得不周到?”
“表哥,表哥,怎么办啊?”
许安拉过她的手,只觉手冰凉,心暗惊,面上却不显:“茵茵,来说话。”
真是可恶,他明明有心思,怎么就是不敢应对?
许安笑笑,温声安抚:“那你就不必太担心了。若是严重的病,哪还顾得上看大夫是男是女?只要能救命就行。依我看,兴许是老夫人上了年纪,一小病罢了,不碍事。”
历来父母极少反对女上,许敬业自然也不例外。他希望他这个嗣聪明勤奋,这才显得他有光,也能为他多挣一些面。
只见陈茵茵孤一人站在门,上珠钗晃动,姣好的面容上写满忧。
许敬业略一思忖:“你要这么说,那也不是不可行。这样吧,你先在金药堂住两天试试,若是觉得住不惯,那就还回来。这都是小事儿。”
“嗯?你说。”许安坐在她对面,给她倒了杯茶。
说起旧事,陈茵茵心涌动,中却:“
陈茵茵乖乖得房,在桌边坐,开门见山:“表哥,今天陈家来人了。”
她心里有气,双手负后,在房中踱来踱去,心中连说数遍“晦气”。
陈茵茵幼年丧母,没多久父亲续娶。未几,继母有,她因为八字与继母腹中胎儿相克,被要求搬离家中。许安听说后带人把她接到了湘城许家。
她寻思着表妹可能是担心祖母。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承志就搬去了金药堂,晚间没再回来。
陈茵茵略带惶急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许安的思绪。
陈茵茵拭了一眶:“表哥,我回去也倒罢了。那是我的家,那是我的命,本就是我该去的地方。只是你……我家那况,怎么能让你跟我同去呢?”
“我不是担心这个,我是……”陈茵茵顿足,重重叹一气,忍不住红了眶。
本来是想冷一冷他,没想到他竟然直接躲金药堂不来了。
“茵茵?什么事了?”对于这个表妹,许安一向是当亲妹妹看的,当也顾不上想别的,快速迎上前去。
当然,最重要的是,能让自己真的到远离她。
不该有的念,是该尽数收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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