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手(2/2)

“我是刘培茄，我是刘培茄，呼叫木木……你们能听到我说话么？能听到么……木木？木木？对，是我，我是刘培茄！我边坐着老史呢！咱俩都还活着，我活着，老史也活着，没事！没受伤！”

“拿破仑坑！拿——破——仑！法国皇帝拿破仑！就是当年他们挖到黑球的那个地方！”

他慢慢地把两块岩芯合在一起，并成一个破碎的圆，直径大概三十厘米，这就是当年江他们挖来的最后一块样本。

“所以我们步行呢，正在往回赶。”

两人都沉默。

“那不是个球——！”

一只小小的手。

冷汗从史腾的额上冒来。

仅仅只有四手指的手。

因为岩芯的空腔是不规则的，史腾据空腔的形状想象当初包在岩芯的什么样——

史腾凑过来，他看见刘培茄手里抱着半边圆，这块岩芯的另外半边落在雪地里。

“不是刀削面，应该是手动擀的面，先把面粉搓成一个大条，然后再切成一段一段的……哎呀！”刘培茄忽然惊叫一声。

史腾嘴燥，禁不住地了。

·

手。

“怎么了？什么事了？”

半晌，刘培茄又尝试着联络卡西尼站了，信号仍然不稳，回应时有时无。

“真多……”刘培茄嘟嘟囔囔地打开最后一个箱，箱里仍然是一块圆，“这里有多少块？有二十块么？”

这是一块裂开的岩芯，躺在箱中时严丝合地嵌成一个完整的圆，但刘培茄把它一抱起来，它就一分为二了。

刘培茄还在边上大呼小叫，“不对——！不对——！你们肯定搞错了！全都搞错了！”

·

史腾和刘培茄坐在那里坐了很久。

“坑里！对，一个大坑……叫什么名字来着……老史老史？哦对，拿破仑坑。”

“因为这些岩芯是一段的截成的分段。”史腾说，“就跟刀削面那样。”

“你说车？车没啦！对！没了……转个的功夫就不见了！相当。”

这个发现过于惊人，他们谁也不敢笃定地断言。

史腾又把它慢慢地掰开，在圆岩芯的，赫然有一个空腔——

史腾默默地坐在一旁的箱上，手里端着两块岩芯，一手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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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当年卡西尼站的人挖来的东西，他们在岩芯找到了一个未知的，所以急中断了任务，优先把它带回卡西尼站里。

史腾盯着它看了许久，他觉得无论二十年前卡西尼站挖来的是什么，都肯定不会是个球。

全都搞错了。

刘培茄愣愣地看着手里的石，好半天才吐一句话:“他们当年……究竟挖了什么啊？”

它的主椭圆近方，像一块扁平的馒，然后向一个方向延伸四条短的手，史腾想起来这像什么了。

·

外任务时江楼齐他们在想什么如今已不可考，他们在发现黑球之后可能急中止了挖掘任务，决定优先把黑球带回去，而这些岩芯以后再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