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又吩咐一旁的吴妈妈将这些衣裳好生装在箱笼里,一并捎到淮安去。
季萦耐心的听她说完,才笑:“阿娘对哥哥嫂真是一片慈母之心,事事考虑的周到又贴心。”
季萦见的次数多了,已经习惯了。只拆开香芸拎着的包袱给陈氏看自己的衣裳。
季萦就将视线转到陈氏面前的案几上,见上面放着一摞厚厚的账本。旁边还有一张大红的单。她取来一看,原来是给柳家姑娘的聘礼。
陈氏念着儿要远门,当时没说什么,可待宋固一家走了之后,他一想孙总要忍不住念叨这事。
年前宋固任满三年翰林院编修,既然有了清贵的资历,接来便是谋个外地的官,外放京去基层攒政绩。
季萦包容的笑笑,并无责怪之意,反而带着些教导的意味:“你们都是我边的贴心人,将来要跟随我嫁到肃王府里去。肃王府里的人事关系可比咱们府里错综复杂多了。想要料理好那里的一摊事,不仅要气量手段并俱,而且边的左膀右臂也需得力才行。你们万不能学了那些小家气的派,连一吃用之都要计较。光格局需得放远些。将来在王府的日安生也便罢了,若有磕绊,真能用一东西收拢了人心,反倒是咱们占便宜了。”
香芸和香榧两个听了季萦的话,立心悦诚服的:“是,姑娘的教导我们都记了,日后绝不敢给您拖后。还有底的那些个小丫们,婢们也会好生教导,不许她们掐尖要,免得坏了姑娘的名声。”
犯不上与她计较。我是家里的嫡女,又居位,自该照拂的妹妹。如此才能显示我的友悌之和事的气量。七妹若真是个乖觉的,将来我自把她的事放在心上,若是个的,也自有她的亏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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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拿过来一件姜黄的外裳,只见上面的绣纹致灵动,再看另一件小儿肚兜,上面一丝多余的绣纹也无,只有隐隐的暗云纹,拿在手里十分轻。她欣的笑:“你这个姑姑的是越发会疼侄儿了。”
陈氏见她看得认真,就:“这几日你得空了就过来帮我理一理东西,日后到了你自己的事上,心里也好有个章程。”
吴妈妈笑着应了“是”,指挥着丫婆们将屋里的箱笼都抬去外间收拾。
“你这丫无遮拦的,小
香芸和杏林对视一,俱都受教的:“是婢们浅薄了,险些误了姑娘的事。”
宋固夹在陈氏和妻中间,正犹豫不决时,他外放的明旨来了。不是宋家一开始给他谋的西北某个州府的通判,而是江苏省淮安府的正六品同知。
照陈氏的意思,柏氏跟着宋固去任上,将孙佑哥儿留在家中开蒙学。毕竟京城里的师资教育才是最好的。不想柏氏舍不得一手带大的儿,想带着孩一起去。
季萦一瞧地上摆着的四五个大箱,除了日常用还有不少吃,就:“阿娘,如今天气渐,这么多吃的,可别坏在路上才好。”
季萦这才满意,心想自己的一番苦心总算没有白费,香芸香榧两个也都是聪明的,一即通。
“我给佑哥儿了几件夏裳,还有肚兜鞋袜之类的,都是细细的棉麻料,夏日穿了最是清透汗。”这些棉麻的布料都是她在系统地图里采集到的,质地细腻轻薄,给小儿里衣最好不过。
她们一行在路上说话耽搁了些时辰,到了世安院正房时,陈氏已经将要送去给宋固一家的东西都装好了箱笼。
宋固外放京连带着妻儿一并带走的事,简直成了陈氏的一块心病。时不时的就要提一回。
季萦听了失笑:“我要这个章程什么,难不成我还要给自己填嫁妆单不成?”
这可巧了,陈氏的祖籍就在淮安府,虽娘家大哥一家来了京城,但娘家二弟一家并陈家老太爷和老太太还留在淮安。因此,宋固连磕绊都不打的了要带妻儿一起去任上的决定。
“周到又有什么用,我费心费力养大的儿,翅膀刚就迫不及待的飞走了,还连带着儿媳孙一起带走了。独留我个老婆,孤零零守在这家中。”
“不会,这些都是能久放的心饯。你哥哥往日读书累了,最喜吃三味阁的枣泥酥。你嫂如今又有了,就喜家里的这些枣酸杏。还有佑哥儿,自小吃惯了家里的米粉和鹿脯,这些得给他多捎些才行。”陈氏一边说,一边与季萦介绍哪个箱笼里都装了哪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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