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质的教育资源在任何时候都是值得珍惜的。因此她不光在课上听的专注,课后也并不着急走。将先生今日布置的作业记后,又将刚刚的课堂笔记补全,这才收拾了书箱。
季萦听到诚王时心中一动,正猜测那嘉宁县主是诚王的哪个女儿时,就听珠略带赞叹的回忆:“去年三月三在庄敬公主办的宴上,嘉宁县主弹了一曲《夕箫鼓》,当真是琵琶金翠羽,弦上黄莺语,技惊四座。”
可不曾想那个珠,这两日每每与她说都是客气疏离的,而她的那个妹妹也只跟着行事。
路上珠笑着:“上次琴课,我听妹妹与先生说自小学的是琵琶?”
珠谦虚:“我弹的不好,到时怕是要让妹妹见笑了。”
这时,她边过来一个粉衣姑娘,笑着唤她:“六姑娘。”
珠微微一笑,:“是诚王家的嘉宁县主。”
“听珠这样说,那嘉宁县主真是个秒人,我还真想听听她的曲音。”季萦笑着。
季萦笑着:“是啊。小时候我娘想让我学古琴,可我却偏琵琶。”她说着又笑问珠:“珠和珍妹妹呢?”
“那我就叫你萦。”
珠不好意思:“那我叫你萦妹妹吧。”
三姑娘原以为等再过几日,大家相熟就好了。可现在看来,不过是人家想结嫡的,看不上她这庶的。她有些屈辱的咬咬,看了季萦一,便也不回的转去了。
这个时代女学琴大多学的都是古琴古筝,再不就是瑶琴,学琵琶的真真是极少。难得遇到个同中人,季萦一时有些欣喜。
那姑娘一双杏好奇的看着季萦俏声:“萦的真好看。”
珠被季萦逗地捂着嘴笑了半晌,才:“虽说学这个的女不多,不过我却见过一人,她弹琵琶弹的极好。”
这样直白的夸赞,季萦还是第一次见。她也笑着夸那个小姑娘:“珍妹妹的玉雪可,也好看。”
季萦转看那小姑娘,珠忙介绍:“这是我家小妹珍。”
反正季萦在西北时再没见过学琵琶的姑娘,想来这京里也不多。
珠:“萦妹妹说的不错,嘉宁县主除了琴艺极佳,品貌才也是不俗呢。”说着又语带遗憾地:“可惜自她一曲成名后,我在宴上就再没见过她弹琵琶了。”
季萦抬一瞧,原来是二老太爷家的孙女儿珠,这姑娘正笑的垂看着她。
走到门的三姑娘,看着季萦与珠两妹说话,面有些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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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抿了抿,还未回答。她妹妹珍抢着:“我学的也是琵琶呢。”
“嗯!”珠笑着。
季萦以前在西北时也曾学这些,但如今在学里上了这几日课,越发觉得府里这几位先生的学识远不是她以前的先生可比的。
季萦没听过那嘉宁县主的琴音,自然不能对珠的遗憾同受。她转移话题打趣:“难得珠竟会这样夸赞一个人。”
这边季萦并不知别人的心思,她收拾好书箱后才与珠两妹一去。
“可是真的?”季萦惊喜。
她这几日观察学里的几位姑娘,只有珠两妹是独来独往,不像其余人不是依附大姑娘,就是与二姑娘关系极好。因此她便费了心思,想与这两妹些。这两人都不是府中的姑娘,与她没有利害关系,而且家世也不俗,与之好于她有益无害。
季萦喜:“难得咱们好相同,等改日课上定要听一听的琴音。”
季萦扬起笑容温和的:“珠叫我季萦就好。”
虽与珠相熟不久,但从这姑娘的言行看来,她应该是个沉稳敛的。
珠话落,跟在她后的一个八九岁俏的小姑娘笑着。
季萦微笑着对小姑娘。
“哦?珠说的是哪家姑娘?”季萦奇。
季萦摆手笑着:“谦虚了。”又开玩笑:“这闺中女学琵琶的极为少见,到时只你我二人会弹琵琶,就是弹的不好,也显现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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