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贞微微觉得奇怪,却说不哪里奇怪。
明明知此刻站在他面前的是个凡人,明明知对方本奈何不了他,可不知为何,他心偏偏生了几分异样。
临诀微微一顿,目光意味,“是不是忘了,你现在连一文钱的过城费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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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贞星君沉片刻,:“我城,在城外打坐一宿。”
若是只有他自己,他可以整夜不休息,隐坐在屋上应夜间气最盛之地,就算找不到邪神也能除掉一些在夜间活跃起来的邪。
临诀笑:“好,听你的。”十足一副纵容的模样。
话毕,见廉贞面迟疑,临诀笑:“可是还在介意之前那句话?实不相瞒,在素来惜才如命,晌午时见一表人才武功又,不自禁起了招揽之意,绝无调戏之心。许是我言语不当,才招致误会。况且……”临诀说到这里,语气里透几分黯然,“这些年我于武上无半儿益,还以为已经到了峰,可晌午时见到轻功妙,方觉人外有人。倘若能在武上指一二,在激不尽。”
廉贞:……
廉贞:……
他摆摆手,无所谓地笑声来,“莫怕,逗你的。”
临诀逗也逗过了,就决定放廉贞一。他抬看了天。此时已是黄昏,挂在天边的晚霞像是被人用手指一抹上去,前端厚,末尾微薄,夕的余晖洒满人间,将这条闹的街市印得满是的黄光。
修养数千年,这是他一回生挫败来。可面对这个帮了他,又为他讲解了人间衣住行常识的人,他不到随随便便用术法将他蒙蔽过去。
眉间也染上了几分恼怒,可没等他说话,临诀忽的又退后了几步。
片刻后,廉贞冷着脸,:“以后不许开这玩笑。”
但是现在有临诀盯着,定海城有宵禁,自己又无分文,他该如何解释夜间的去向?
临诀:“定海城有宵禁,现在街上都开始收摊了。等酉时一到,守城兵就会把城门关了。”说着,他看向廉贞,“今晚打算在哪里榻?”
临诀见廉贞陷两难境地,适时抛橄榄枝,“早些年我在定海城购一宅,现在还空着,若是不嫌弃,不如到寒舍坐坐?”
被一文钱难倒的廉贞星君:……
临诀忍俊不禁,“那可真是不巧,朝廷近日颁了法令,夜间郊野也不许闲人游。若是在临川还好,那里武风最盛,只要跑得快,官府也睁一只闭一只,可这里是定海,连守城兵都是有功修为的。况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