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怕我过去了,惹他们不开心?”
能商量,就还有余地。
傅佳辞也是谈判好手,她趁江岷穿睡衣的时候,狂献殷勤,边帮他穿衣,边说,“记得你带我去北京吗?你想让我得到你家人的认可,我也想让你得到我朋友的认可。”
对于当年的事,他们一直以来都保有默契,谁都不先触碰。
好像谁先提,谁就输了。
就连那天稀里糊涂的发生关系,也刻意地保持着清醒,小心翼翼地不敢动情。
身体的记忆比大脑更深刻,他们很怕打开回忆的开关。
过去那一段恩,一段仇,要真细细算起,他们未必还能像如今这样平静度日。
但凡年轻过的人,都知道太浓的感情经不起时间考验。
时间会把烈酒发酵成毒药。
“傅佳辞。”
江岷倨傲地看向她。
这个男人,经历再多还是一身傲气。他个头高,看谁都应低头。但他就是不乐意去将就别人,哪怕对面站着的,是他回忆中唯一珍贵的部分。
“如果你的朋友,还是不能接受我呢?”
煽情牌一出,傅佳辞以为,自己稳赢的。
可这张牌,它不是王牌,而是底牌,出牌的人,已经无路可走。
她也不敢面对过去。
他们之间的问题,一直不在江岷身上,而是在于她。
年轻时候,她的王子可以为了她,遭受全世界的背弃。
可到头来,她背弃了她的王子。
八年等待,对他所有的执着,都只是想伪装成自己没错的样子。
“他们不了解你,才会有误会。”
江岷觉得好笑。
“傅佳辞,你认为,我会在乎他们的看法?”
把江岷当个小孩看就容易多了。
“我知道你要什么!”傅佳辞喊出声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会站在你这边。”
江岷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她引以为傲的柔顺秀发,被他揉得乱蓬蓬。
“行了,也没让你宣誓。去睡觉了。”
江岷走向卧室的时候,顺势拉住了傅佳辞的手,将她一起带到卧室。
天完全亮的时候,二人都入睡了。
大约中午的时候,傅佳辞被饿醒。她睁开眼,缓缓适应昏暗。想起身,但身上很沉,压得她起不来,她后知后觉那是江岷的手。
江岷只有在睡梦中才会松弛,他的袖子不工整地向上卷起,露出缠着纱布的右臂。傅佳辞微微仰头,看见他嘴巴抿成一条紧紧的线,嘴角有淡淡的细纹,眼角也是。
单眼皮,好似容易长鱼尾纹呢。
他的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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