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盗见她有些姿,便要她就范,但她抵死不从,本一死殉节,但念在怀有,于是假意应允,后趁贼人疏于防范,抢夺了一艘小舟,逃了来。遭遇此等不幸,我们又岂能坐视不理,但顾及海盗报复,因而从来不对外提及,望少东家谅。”
见他还在犟,陈凡叹了气:“也罢,容我回去想想,有机会再说吧。”
搞得就像微服私访的钦差断案一样,李鱼哪见过这场面。
陈凡差一血吐来,心说:这不好端端在你面前气嘛,那就亡夫了!
都昏了,也顾不得分辨真假,忙一五一十招供:“实不敢欺,此事约莫半年前,当日我儿海捕鱼,偶见一小舟飘在海面,舟上侧卧一女娃儿,一动不动,也不知是生是死。我儿大惊失,忙过去查探,万幸,此女娃儿仍有一气在。
好不容易钓来个财神爷,如今一言不合就要走,过了这个村,何时还能有这个店呢?
王平扬手一指,厉声:“休要欺瞒,还不速速招来!”
听到这,陈凡算是明白了,再也忍不住,开问:“那此女现在何?”
陈凡王平偷偷对视一,各自心照不宣。
李鱼吓得不轻,连连告罪:“少东家莫恼,小老儿年老昏聩,实在有些记不清了,还请恤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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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卖不虽有大小,但信义却是一般无二的。我自从海以来,沿途走访大大小小岛屿无数,其主事者皆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一分不差、一厘不少,为何唯独你这青棕岛,连数都缺斤短两呢?”
“这人命关天的,岂有不救之理,因此我儿便将此女带回。毕竟男女授受不亲,于是便由胖婶照料。几天后,此女苏醒过来,自己名唤‘陈香香’,是临海郡人,因与夫君海行商,偶遇海盗作,夫君惨死,她也被掳了去。
说着就要走,看似是有生气了。
胡破脏,李鱼吓得差儿跪了,喊冤:“冤枉啊,我青棕岛虽贫苦,但世代都是良民啊!”
但转念一想,香香份特殊,一来事关重大,不可随便透,二来也怕牵连这些无辜之人,所以才杜撰了一个遭遇海盗的故事。
这世上但凡“再说”,基本就没得说了,李鱼又岂会不懂。
李鱼忙:“回少东家,村后有一片桑林,是昔年胖婶养蚕之用,因而有几间空屋,陈姑娘一直隐居在那,往日皆由胖婶照料,半个月前,陈姑娘诞一女,母女平安,想来也能告她亡夫的在天之灵了。”
李鱼都快急哭了,也顾不得许多,着拦阻,坦白:“少东家莫恼,小老儿并非存心欺瞒,只是事有因,另有一非本岛原住民,且又是独女娃儿。小老儿若唐突引荐,于于理实在不妥,望少东家见谅。”
陈凡没言语,王平会意,开:“青棕岛地偏隅,又怎会有单女前来,莫不是你们勾结海盗,行那拐卖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