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使你先行报到!”
“那……相国呢?”
“守在此栈。”
“这……”公华怔了,“如果约有请,我该怎么说?”
“该怎么说你就怎么说。”
翌日辰时整,啮桑盟会如约举行会盟仪式,场所就是陈轸所画的那个圈。
没有扎帐篷,没有扎篱笆,一切都是天的,一览无余。
现场没有旗帜,没有乐手,没有卫士,一切似乎是,苏秦是在和景明时节约乡党踏青聚会。
四周静谧,鸟语香,空气中弥漫着自然的香气。视力所及之,风拂面不寒,杨柳哈腰,不见刀光剑影。
苏秦、陈轸在前引路,楚、齐、韩三国相国及随从副使有说有笑地由偏西北的草地上斜走过来。
草地的正中,也就是会盟主场,齐整地摆着八个几案。案上没有菜肴,没有酒,只竖着一块致的木牌,上面写着国别名字。八条几案呈四个方位摆排。楚使二几,居南,齐使二几居东,韩使二几居西,剩北侧二几,一只几案上写着赵、魏,苏秦坐了,另一只几案上写着司仪,陈轸坐了。
作为司仪,陈轸致开场白,只字不提今日的会盟,倒是讲起啮桑的鸭来,从鸭如何好吃,到有多少吃法,讲得是。
众人摸不清脑,先是发愣,继而笑声一片,七嘴八地讲起各地的鸭及吃法来。只有屈平眉皱,不满地看向苏秦,见他也是呵呵直乐,一时不明所以,坐在那儿呆闷。
讲完鸭,陈轸煞有介事地晃着脑袋:“诸位大人,在谜题,若是有谁猜,今日晚宴,就由在的白夫人主厨,亲手为他烧一只正宗啮桑烤鸭!”
“快讲!”田文急不可待。
陈轸指向八条几案的最中间位置:“就是这个位置,谁能猜它有什么特别之?”转向苏秦,丢个。
苏秦心领神会,睛大睁,率先盯向中间的草坪,似乎那儿藏着一个绝世秘密。
众人也都纷纷看向陈轸所指的地方,即使屈平,也不无好奇地睁大睛。
然而,草坪就是草坪,没有任何特别之。
众人盯有良久,仍无一人开。
望着这几个几乎是天底级聪明的人一脸迷惑的样,陈轸得意地哼起小调,指节有节奏地敲响几案。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之时,陈轸逐一扫过众人,目光落在昭上:“昭大人,看来在拙妻的这只鸭只有您来吃喽!”
“我?”昭指一自己的鼻,一脸茫然,盯住那块草坪,“这……这块草坪……”抓耳挠腮,引得众人大笑。
“您好好想想,再看看四周,是不是似曾相似?”陈轸提示。
昭依旧想不来。
“想想那条蛇,带足的蛇……”陈轸的眯成一条线。
“天哪,”昭恍然开悟,“你是说,这儿是在扎帐篷的地方?”
“正是!”陈轸打一个响指,“大家可都听清楚了,这个谜底是昭大人猜来的,在拙的这只鸭,大家也就只有馋的份喽,哈哈哈哈!”
众人皆笑起来。
“什么带足的蛇?”屈平好奇,盯住陈轸。
“这个嘛,”陈轸慢条斯理,“屈公得空可以请教昭大人喽!”指向草坪,看向田婴,“田大人,当时楚人征薛,昭大人的帐篷就扎在我们的就坐,中间这块草坪,正是昭大人摆放主将大案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