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你备了这些东西。”
嘴里的甜味还没散去,阿箩黑目睫睫却想哭,为了忍住泪,她只能笑。谢必安主动牵过她的手,走谢府,在酆都城里摆洒。
飘来飘去,飘了一百年的酆都城,一草一木皆记在心中,可阿箩今天却觉得陌生。心里压着一丝,两看不似,看草不似草。
谢必安走的很慢,说话也很慢:
“投胎成人后,不要再那势不可为之事。”
“好好过日,鲁戈挥日你不来,就退一步,别逞了。”
“苟冒命不丢人。”
“如果两又开光了,慧观见穿白衣的七爷,穿黑衣的八爷,就假装看不见,掉直接跑。能看见七爷八爷不是什么好事。”
“鱼龙曼羡,不与人多计较,嫌隙一笔勾最好,善昧前因不误自,好好过日就好了。”
……
这里许多话都是谢必安前世想与阿箩说的,今夜风儿微凉月儿正好,忍不住了来。
轻柔的声音,阿箩眶的,竖起耳朵一字一字认真听,只是听而已,并没有记住一句话。
“明日投胎七爷不能送你,你只需记住,你要投的胎,名儿和你如今的名一样,只不过姓周,住是夏州,到了投胎台,会有和你一样的鬼,拿着一本册让你翻,不停试探地问你,是要投这个胎还是那个胎,你心不得动摇,把七爷方才的话重复来就能投胎了。投胎的时候会有些疼,投胎台,方是十丈的熊熊烈火,不要睁开,忍一忍就过去了。”
一想要别离,阿箩已经泣不成声,虾着腰偷哭。谢必安说到后,亦如鲠在,说的话也逐渐模糊。
“阿箩记忆差,如此,七爷说一句,阿箩便跟着说一句。”谢必安劈接着说,“阿箩,死时十八。”
阿箩抹泪,颤涩重复着:“阿箩,死时十八。”
谢必安好一会儿才说一句:“今投之胎,姓周,名箩,居夏州。”
“今投之胎,姓周,名箩,居夏州。”阿箩再也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声。
“不悔,不改。”最后四个字,谢必安铿锵有力地来。可阿箩一直没有重复,到了投胎台,说的却是“悔”与“改”二字,并没有“不”字。
……
“唉”了一声,吴先生拿起手边的茶分叁饮尽:“改,悔。”
看官屏住呼等文,却等到吴先生收扇收桌准备离开,一个胆大的看官,伸手拦住吴先生追问文:“阿箩又改又悔,敢问先生,她改了什么?后来可是没投成胎,留在地府了?”
回家的路被遮,吴先生转个脚想从另一路走,可另一条路也被遮了,还是叁个看官:“先生,到底如何?”
一群看官和无苍蝇似的蜂拥上来,把吴先生围了个不通,吴先生摆摆手投降:“各位看官,阿箩姑娘投胎了,没有投七爷劫来的胎,因着那胎至死才能与七爷再相见,她便投了一个能与七爷时时相见的胎。”
吴先生又买关,各位看官想捋起袖揍他一顿:“别卖关了先生,快说罢。”
吴先生掀髯大笑:“投胎那日鬼给阿箩姑娘递来了册,鬼翻一页,就恶狠狠问阿箩是不是投这个投那个,因着与七爷突然分开,阿箩姑娘哭的好伤心,哭得朦朦胧胧之际,看到册里有个胎,命数奇特,幼便成一位神婆,能与鬼神通言语,阿箩姑娘想到七爷与神婆颇有往来,便就悔胎,改胎,投成一个能变成神婆的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