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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谨克没有看季柔，只是自顾继续讲着他自己的。

“但在这中间的斗争里，因为陛早先提携用来巩固自己皇权的一个宗室王爷愈发势大，直至到了尾大不掉难以控制的地步，而那个陛也发现了自己命不久矣，为了朝堂稳固，为了给将来的幼帝大争取时间，他想了一个办法，让男孩家族的嫡和他们仇人家的嫡女联姻，把他们两家绑在一起，也把这朝堂的搅浑……”

“那不行。”赵谨克低看她, 几分促狭，“我今儿的兴致已经来了，这夜里的气氛也甚好，你必须得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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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终于，男孩的家族重新起复回京了，却是用大伯一家的命换来的，当时的陛为了弹压男孩家的政敌，故意重新抬举了男孩的家族，纳了男孩家的为妃，男孩他们整个家族为了复兴也为了报仇，就成为了陛手中的刀，一步步重新有了与仇人抗衡的能力。”

赵谨克低来，轻轻抚过季柔怔怔望着他的眉，“那个男孩已经是少年了，虽然百般不愿，但父亲和他说明了大义，所以他一都没反抗就同意了，心里却恨得要死，气得几天几夜吃不睡不着，正好他那时和仇人家的小儿都在太学，他就见天儿地盯着人家的小过错打小报告，终于得仇人家的儿上了火，路上给那少年了麻袋打了一顿。”

季柔倏地转望他，眸底微震，普州？他……

“我又不是小孩儿, 还要你讲故事哄我睡。”季柔有些不悦地看他，最讨厌他摆一副哄小孩儿的架势了。

“可他们家本是望族，家中女眷也都是曾金尊玉贵的千金，男孩的母亲恨透了这样的苦日，也恨透了让家族沦落至此的政敌家，每次遇到事儿了，还是熬不去了，就反复告诉男孩家里的仇人是谁，将这份仇恨也刻男孩的骨血，整个家族的孩从小骨里就写满了恨。”

“不回去。”赵谨克故意揽了他不让她逃, “既然你睡不着, 我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很久以前呐，在普州有一个孩，他本是名门之后，可因朝堂争斗失利，整个家族都被贬谪，日过得很艰辛，最难的时候连温饱都成问题，男丁都为重回京城而筹谋，母女眷则持家务，为了生计给人浣衣纺布，甚至地活。”

季柔的鼻尖皱了皱眉，不屑地哼了他一声，索顺势就趴到了他的上，耳边就听赵谨克的嗓音悠淡，已是讲了起来：

“不要。”季柔推他, “你上的伤还没好全呢，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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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柔瞪他, 赵谨克只是一笑，手臂揽着她的转过看那无边夜，眸底幽远：“这故事可了，你可别半路睡过去。”

嗯？